从治疗室走出来的陈亮,揉了揉眉头,对余骏说:“我想见见车教授。”
余骏惊讶得几乎掉了下巴:“这,我们只是请你保护车丛,没有其他要求。”
“我知道。”陈亮再次揉了揉眉头,“你可以将我的话告知你的上司。我怀疑车教授所制的变异药水,除了赋予人异能之外,可能还会引发双重人格。”
余骏的双眸如星辰般闪烁,惊愕地凝视着陈亮:“谁?车丛?”
陈亮的目光如同古井无波,轻轻颔首:“确实如此,因此,我欲见车教授,他的魔药乃是一股未知的风暴。若这变异魔药用于幽刃军团,一旦他们体内分裂出第二灵魂,不再服从于尔等,你们又该如何应对?”
“更甚者,越是囚禁的灵魂,越是渴望自由。当他们挣脱枷锁,那股力量,岂是尔等所能驾驭?”
此言令余骏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他无法想象,幽刃军团之人,瞬间化为狂野的兽灵,肆意屠杀的景象。
那将是何等的恐惧。
“我明白了。”余骏匆匆离去。
目送其背影远去,陈亮步入另一间病房,床上之人见他到来,猛地跃起,扑向他:“兄弟!”
陈亮微笑,手触及他的脉络,缓缓道:“你曾受过致命之伤,筋脉残破,不宜施加重力,每逢风雨交加之时,痛苦便如潮水般袭来,恨不得以头撞石而终。”
河龙王内心翻涌,表面却不动声色:“陈先生确非凡人,恰如其言。我愿以灵石换取你的仙丹,可否可行?”
赤龙虽不解,但仍点了点头。
三兄弟围坐房内交谈片刻,随后陈亮踏入车丛的居所,注视着沉睡中的她,眉头紧锁,轻抚其眉心:“即便服用了镇魂露,依旧如此不安,你父所炼的变异魔药,到底蕴藏何物?”
“既然身患绝症,仙丹又有何用?”陈亮手掌翻动,一颗灵丹显现于掌心,“此乃能治愈你伤痛的灵丹……”
陈亮对此毫不在意,直到他取出一件物品,才令他心动,接过灵石,佯装无知,“此为何物?”
季宇卓轻步至车丛身旁,低语对她道:“车丛,我无恙,我在此。”
陈亮揉揉眉心:“你多虑了,我并无此事。”
是夜,注定非宁静之夜。
正谈间,袁先冬疾步而来,这位总是挂着笑容的男子,即使万分焦急,脸上仍是笑意盈盈:“闻你遭魔界爪牙追捕,究竟是何事?”
中年男子见到陈亮,连忙起身,伸出手,面带笑意:“我是余骏的直接上司,河龙王。”
……
那时,他身受五剑之创,倒卧于血泊之中,望着天边的太阳,那阳光如此温暖,激起了他无限的渴望,只想冲破黑暗,拥抱光明。
陈亮手腕微转,灵丹仍在手中,河龙王愣住:“不成?”
“嗯,我出代价。”河龙王掏出一张秘符,“若金银非你所需,我可予你此物,我想你定会需要。”
陈亮轻笑:“吾身康健,要你内脏何用?”
“值,绝对值得。”赤龙眼中闪烁着光芒,“那我即刻在诸天煞星榜上传播任务。”
河龙王眉头紧锁:“你可确定?此事本属最深秘密,但我甘愿承担一切责任,只为与你相见。若真如你所言,变异魔药存有隐患,我们定将彻底解决。”
“坐下吧。”河龙王落座,直接切入正题,“你在车丛身上看到了什么迹象?不妨说来听听。”
“未曾发现。”早已准备妥当说辞的季宇卓,笑着阐述,“那柄折扇刃并未深入,只是鲜血涌出较多,外表看来颇为骇人罢了。”
幽暗森林深处,车丛猛地从梦中惊醒,呼唤着季宇卓之名,猛然起身,发现密室中有二人端坐,顿时呆立当场。
“妙哉妙哉。”河龙王眼中闪烁笑意,“这颗灵晶乃是我从幽冥鬼市所得,当时有两股势力为此物争斗不休,我则适时扮演了渔翁的角色。”
“兄台,你那丹丸真乃神物,连疤痕亦不见分毫。”季宇卓兴奋异常,“承蒙救命之恩,往后无论是肾脏抑或肝脏,但有所需,悉数奉上。”
季宇卓粗略叙述了事由,然而却隐匿了自己受伤的细节,毕竟体无瑕疵,此话难以令人信服。
“只须告知于我,此灵晶出自何方即可。”此物乃稀世珍宝,不可错失良机。
“你确信,那xiaoniu饮下变异灵液,才拥有这般骇人听闻之力?”赤龙舔了舔嘴唇,眼中贪婪之意尽显,“她身为女子,已如杀戮机器般强大,倘若我们得此力量,岂非拥有一支媲美全副武装的杀戮大军!”
“吾之所言,千真万确。”陈亮颔首,“知晓此事者几何?车教授是否亦有所闻?幕后欲捕车师之人,是否知情?诸事皆需答案。”
是以,他对这种感受心领神会。
“正因为年岁已长,故而更明了生存之乐。”此人正是季宇卓,面带兴奋之色,“若非最后时刻,服下你赠予的丹丸,吾绝不可能生还于此。”
赤龙逃至陈岳身旁,眼中充斥恐惧:“你令吾等捉拿的xiaoniu,绝非人也,乃是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