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关我!一群不分青红皂白的蠢货!”齐昭炀一拳拳奋力地捶打着门板,怒吼道:“去告诉客多多!我齐昭炀宁死不嫁给他!”
门外的侍卫恭声通报道:“齐小姐稍安勿躁,齐掌门到访。”
齐昭炀狂喜,“爹!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吧!”
齐烈长长叹息一声,郑重其事道:“丫头,爹有事与你交代。”
齐昭炀蹙眉,问道:“什么事?”
“你已经是个黄花大闺女了,再不成家恐怕就没有男人要了。”齐烈举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强颜欢笑道:“去到客家那边要好好注重形象,不要一天到晚直来直往的。”
齐烈像是把她卖了,齐昭炀意识到这一点后近乎崩溃。
“爹!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廉价吗?!”
齐烈紧闭双眼咬住颤抖的下唇,一副悲恸至极的模样。
“说话啊!”齐昭炀失控地大喊出来,“是不是客多多要挟你了!?我这就去杀了他!”
齐烈睁眼时目光湿润,字字泣血道:“为了武侯门,爹迫不得已啊. . .”
齐昭炀显然不信,呵斥道:“胡说!分明是为了你一己私利!”
岂料齐烈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齐昭炀一瞬哑言。
齐烈姿态卑微地弯着腰,沉闷道:“求你救救武侯门,三百年的剑道不能在我这毁于一旦。”
在客多多施压武侯门的期间,皇室趁虚而入以非法贸易罪扣押了武侯门八成弟子。
“招降者生,违逆者死”这是皇室一贯的作风。
这是单方面的伏小为奴,齐烈自然捞不到丁点好处,眼下连同武侯门也要赔进去了。
齐昭炀这辈子鲜少有什么割舍不了的,武侯门是其一。
武侯门里有她视若己出的师弟师妹,庇护她成长的师姐师兄,这些人全是她的家人。
这高尚的责任感一步步将她推上祭坛。
“容我再想想吧. . .”
可齐昭炀终究是凡人,她忘不掉丞雁姝承诺给她的幸福。
父女俩一齐离开了。
远处水亭内立着一道人影,静静观察着局势。
“我长得很丑吗?”
客多多鬼使神差地冒了句。
一旁的仆人答道:“少主相貌堂堂。”
“那她委屈什么?又不是嫁给一个糟老头子。”客多多耸了耸肩,补充道:“哪个老头能比我有钱啊?”
仆人说道:“齐小姐或许已有心上人了。”
客多多唇角噙着一抹的闲散的笑,轻飘飘道:“管那么多干嘛~”
仆人不理解他的话,好奇道:“您不是钟意齐小姐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客多多冲他眨了眨眼,笑说道:“正是因为钟意她,所以我才不在乎啊。”
纵使依旧不明其意,仆人也不敢再多问。
客少主的考虑方式一向有异于常人。
讲白了,他难以共情他人,太自我主义了。
齐昭炀喜欢谁重要吗?齐昭炀所肩负的荣辱与他何干?
他不否认自己秉性恶劣,甚至还坦诚地展示给世人。
可绝大多数人栽进了客少主的钱眼里,巴不得和他一起糜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