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舒雨劝道:“换季之时,勿用空调,即便需用,亦不宜过凉。易染疾且难愈,你体质特殊,稍有不慎,缠绵病榻久矣……”
左舒雨似慈母般絮叨,洛妍闻之,眸中不由泛起泪光。
待左舒雨言尽,洛妍轻应,嗓音哽咽:“知晓。”
左舒雨闻其情状,沉默片刻,复言:“若身体不适,便勿来,家中静养。家父那边无需顾虑,只需通知即可。”
本欲待洛妍至,询其酒店炸药之事,其因已从父处得知,乃洛妍所言,却不知其如何知晓,引好奇之心。
然见洛妍此状,左舒雨不便追问。
无论她如何知晓酒店暗藏炸药,亦或犯罪者隐于宴会之中,众人皆因她而免遭灾难。
否则,按原定庆典,此刻或已身陷炸药之灾,生死未卜。
左舒雨郑重言谢:“啾啾,多谢你。”
“……”洛妍无语,半晌方言:“代我向叔叔祝寿,我不去了。”
“好。”
心绪不佳,左舒雨隔空感知,寥寥数语后寻由挂断,临末不忘嘱咐她速取药,莫使病情加重。
洛妍心潮澎湃,左舒雨几句关怀,令其心酸难忍。
手机入包,原地驻足片刻,随消防员之后,步下楼梯。
谢澜立于原地,静观洛妍渐行渐远,不为所动。
直至洛妍至路畔,依旧静默如初,仿若雕塑,若非眼睑偶动,胸膛起伏,几可乱真。
洛妍未加理会,上车合门,报以地址,随后倚靠椅背,闭目养神。
心中纷乱,不解谢澜何以洞悉此秘,她一向谨慎,从未泄露分毫,何以被他知晓?
莫非无意间流露,引发其疑窦,而炸药之事,终成揭开其真正身份之钥?
若如此,亦非绝无可能。
念及此,包内手机轻鸣,信息连连,心情低落之下,更增烦躁,洛妍索性调至静音,弃之一旁,继续闭目养神。
瞥见消息来源,乃祁峰、秦落及同窗之关切。
皆问及酒店炸药之事。
本以为此事明日方能轰动,看来已然沸扬,否则众人何至于频发问讯。
若非方才变故,她或许愿与祁峰、秦落等人笑谈一二,而今,却全无心情。
车行离市中心,朝南城别墅山道驰去,洛妍忽睁眼,吩咐司机:“师傅,改道,不归家。”
言罢取机,解除了微信中顾行书之黑名单,点开对话框,依其此前所发地址告知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