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泽……你见到我父兄了吗?”
他冰冷一笑,从袖子里摸出两块玉珏扔在地上,是她父兄贴身物件,从不离身的。
产婆战战兢兢地问:“王爷,娘娘难产,一一夜还未生下来,情况十分凶险。还请王爷快些拿个主意,看是保孩子还是保大人?”
“保孩子。”他冷冷道。
产婆手抖了下,连声称是,跪地,将手伸进她的下身。
“呃……”一阵剧痛传来,孩子连着她肚腹的筋肉被猛力的往外拉扯。
爹爹死了,哥哥死了,刚刚出世还未唤她一声娘亲的孩子死了。
她疼到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死死攥着床褥凄声尖叫,一股又一股的暖流漫过褥子,顺着床檐不住流下,他都无动于衷。
产婆都有些下不起手了:“王爷,这里血多,您还是在外面等吧。”
顾越泽面无表情:“不必,本王的王妃,本王要亲眼看着才放心。”
产婆不敢再啰嗦,攥着婴儿伸出一双脚,闭目往外一拉。
黎盏白润的指甲深深嵌入掌中,嘴皮也在紧咬的齿间溢出血来。这一次,她没有喊出声来,只死死的盯着顾越泽。
卉发疯似的阻拦:“求求你别拉了……我家主子会死的!”
顾越泽不悦,袖中滑出一枚匕首,挥手一掷。“噌”的一声,便没入卉的颈间。
卉瞪大着眼睛,直直倒了下去。黎盏想喊卉的名字,却被一阵钻心蚀骨的疼痛掩了下去。
“歘。”伴随着一声清晰的皮肉破裂声,孩子连同着子宫一起拽了出来。
产婆抖着双手,剥开那血淋淋的子宫,黎盏迷迷糊糊听见一阵婴儿的啼哭,血液温吞吞地在她身下流淌,就算塞满了白绸也无济于事。
产婆将孩子擦去血迹,裹好抱给顾越泽:“恭喜王爷,是个郡主。”
顾越泽木讷的接过。
黎盏疼的失去了知觉,忽而回光返照般的有零力气。
她竭力支起头来,问:“你真的杀了我父兄?”
“既已知道,又何必追问?”
她突然发疯似的挣扎,从床上狠狠跌下:“为什么?越泽你告诉这究竟是为什么?”
此时,光线一暗,门口走来个凤眼殷唇,华服旖地的女子,和他站在一起,当真碧人一双。女子娇身地往顾越泽怀里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