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并未表现出怒气,但显然心情不佳,小男孩心想医院里一片白色,自己本就郁郁寡欢,唯有踢球才能带来些许快乐。他怯生生地问道:“哥哥要和我们一起玩吗?”
大哥哥并未回答,只是将球递还给他,并低声嘱咐:“回去吧。”
随后,另一位大哥哥推着他的轮椅转向离去。小男孩怀揣着球,不知为何望向另一边,刚才那位姐姐也被一位大哥哥推着离开了。
一左一右,恰好避免了相遇。
……
出院那天,阳光明媚。鸢也坐在候机大厅,目光投向窗外飞翔的鸟群,被鸭舌帽和墨镜遮住的大半张脸无法窥见表情。
“先生,小姐,请登机。”安娜走过来通知。
鸢也与苏星邑起身,经过检票,步入登机桥。登机桥采用透明设计,阳光洒满通道。
她走着走着,忽然回首。
“怎么了?”苏星邑停下脚步。
鸢也摇摇头,继续前行。
……
此行远赴万里之外,但她深知,早晚有一天,她会重返故土。
晋城直飞苏黎世的航班需飞行十四小时。鸢也凝望着窗外云层翻涌,思绪飘回离开晋城前两天与南音共进的那一餐。
严格来讲,那是她们第二次见面,却像是相识多年的挚友般熟络无间。她说:“谢谢你。”
南音则答道:“不必客气。”
两人皆非矫揉造作之人,无需华丽辞藻堆砌,她感谢南音的仗义援手,南音回应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足矣。
她们品尝着广式早餐,一壶热茶蒸腾出袅袅雾气,南音毫不掩饰地打量着鸢也,点头感慨,离开了尉家与尉迟,她终于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