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一次,她深深体验过雪的寒冷。
那是厚厚的积雪,一脚踏入便淹没至脚踝,彻骨的寒冷自足底侵入,沿着神经蔓延至全身,仿佛连心都被冻结,以至于稍一动作便疼痛难忍。
白茫茫的天地之间,四周唯有她孤身一人。
她想去半山腰的那栋别墅,从山脚下一步步艰难攀登,每一步都充满挑战,也不知为何要坚持,即使大雪封锁山路,也要选择小径向上攀爬。
只是后来,那雪化作了血。
血液从她的身下流出,沿着双腿流淌,炽热的温度盖过了寒冷的刺骨。
她望向别墅窗户上映出的身影,转身狂奔离去,奔跑的速度太快,不慎滑倒在山坡枪械之下,血流得更多,肚子也愈发疼痛。
已经过去了八个半月,这一跤使得羊水破裂,阵阵宫缩让她痛不欲生,她呼唤着一个人的名字,然而想到他就住在那栋别墅里,这份疼痛似乎又增加了千倍……
她为何会如此狼狈?
她为何会如此痛苦?
不明所以,无法理解。
她身处其中,却又像是个旁观者。
她在雪地中艰难爬行,身后留下一道血迹斑斑的痕迹。
突然,一双皮靴出现在她面前停下,她知道那是他,她抓住他的裤脚,求他救救她,救救他们的孩子……
他冷漠地看着她气息奄奄,慢悠悠地道:“时见,我送你去医院,孩子出生后,你就离开吧,可好?”
为何……
她并未开口询问,但他明白她心中所想,于是淡淡回应了三个字。
话音刚落,她的心脏仿佛被生生揉碎,撕心裂肺的疼痛如同利刃割肉抽筋。
鸢也在极度痛苦中猛然睁开双眼,以为逃离了那个恐怖的梦境,然而与此同时,一段段尘封的记忆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