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不要这样啊。
小叔他为了能够让你安心的在前线抗击进犯的大敌,他一直都在呕心沥血。
他害怕万一被敌军得逞,民不聊生,无辜百姓受难。
他一直拖着病体,护着妾身和慕言还有王府众人北上。
这沿途的刺杀,让他筋疲力尽。
尤其是京郊的这一波刺杀,全部都是死士,每个死士耳后还有个小小的梅花印记。
他总说,家国兴亡,匹夫有责。
但是这个道理不是每个人都明白,他时时都教育慕言,这世间最愚蠢的事情就是窝里斗。
真男人,是要像你一样,勇敢的抵御外敌,而不是蝇营狗苟。
王爷,你就这样抱着小叔去赴死,那么,他这大半年的呕心沥血算什么?”
欧阳希悦不愧是跟着林言谨大半年巡庄子查铺子的人,这状告的那叫一个恰到好处。
不过此刻她眼中的悲痛和伤心是真的,比真金还真。
而皇帝老儿罕见的在自己次子那悲痛欲绝的眼神中心虚的不敢直视。
他清楚的知道这场大战这个儿子付出了什么样的努力,自己心爱的那个儿子因为太过害怕突厥的残忍狠辣,他做了逃兵。
同时他也自动的把这个儿子眼中失望到绝望自动解读是这个儿子对亲情的失望。
“朕是天子,说要给你和这个孩子公道就一定会给你公道。
墨儿,你也冷静些。”
德文帝罕见的柔声道,他三年前巡幸江都,他非常清楚这个儿子没有野心。
现在又听到这个不祥的儿媳说,这个替他儿子受过的孩子是那样大义和明事理。
还有,死士截杀,这次他那个长子就算了吧,他也兜不住了。
如果当真死士截杀成功,让这个儿子战场失利,那么突厥继续进犯,他的江山也会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