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玉壶就感觉视线天旋地转。一瞬间,他的头颅出现在了无惨的手上,“我厌恶「变化」。”
“情况的变化,肉体的变化,感情的变化。一切变化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劣化」,是衰落。”
“我欣赏「不变」,保持完美,直到永恒。”
然而玉壶的脸上却泛起了兴奋的潮红,一点点颤抖着。
无惨大人的手摸着他的头……好棒!真是棒极了!
鬼舞辻无惨烦躁地用另一只手捂住脸,脸颊旁也因愤怒暴起了青筋,“时隔一百一十三年又有上弦被杀,我现在不快至极!”
他侧过头,从实验台一片的碎玻璃屑中,拿起了一支药剂,在灯下仔细端详着。
“再加上他们研发出的这种能够快速愈合伤口的药剂……”
“你们什么也没有弄清楚,怎敢拿着尚未验证的情报兴冲冲地来邀功?”
鬼舞辻无惨的眼神愈发瘆人,“以后你们最好给我更加拼命。看来上弦的身份让我过度纵容你们了。”
他瞳孔微动,“玉壶,若情报属实,你就和半天狗一起前去。”
“遵命。”
针剂中的液体不停晃动着,无惨眼睛半眯了起来,“还有,弄清楚这个药剂的来源,给我断了它的来路。”
童磨适时地提出了问疑惑,甚至乖乖地举了手,“无惨大人,这个药剂很厉害吗,就算能够恢复伤口,也比不过我们鬼的愈合速度吧?”
“话是如此没错,可若是对于那些柱来说呢?”无惨放下了药剂,目光却落在了一旁一言不发的猗窝座的身上。
“猗窝座。”
“在,无惨大人。”
男人手指一下下轻轻点着太阳穴,“我记得你几个月前跟我汇报杀了一个使用炎之呼吸的柱。”
“是。”
“但那个人现在还像一只跳蚤一样活蹦乱跳着。”
猗窝座听闻,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猗窝座震惊的模样让童磨也起了兴致,他兴奋地凑到对方旁边,“诶~真的假的啊猗窝座阁下,是失误了吗?”
“居然还让人活着。”
粉发男人听着这黏腻的声音,拳头不由自主地握紧了,但这是在无惨大人面前,他被迫忍了下来。
“我当时一拳打穿了他的腹部,按理来说,他应该很快就会死去。”
鬼舞辻无惨冷哼一声,拳头慢慢握紧,“所以才要叫你们去调查这个药剂。”
“柱的阵容已经越来越大,我不容许有任何一点闪失和威胁出现。”
话音刚落,两只巨大的触手在一瞬间刺入了半天狗和玉壶的脖颈中,顶端的白色针刺给他们注射了一些他自身的血液。
“我赐予你们我的血液,是你们的荣幸,给我多杀一些猎鬼人的柱。”
“若是再完不成,呵……”
鬼舞辻无惨掀起眼皮看着下面的两只鬼,眼底爆发出阴寒的冷意。
“也不必活着回来了。”
说完,一道琵琶之声响起,他消失在众人的眼前,徒留被强制给予力量而痛苦地在地上打着滚的半天狗和玉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