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群假作漫不经心地说道:“群以为李陵虽背节降虏,然其乃是形势所迫,力战不敌,被迫降虏!”
“且李陵于匈奴时,常有悔恨,身在匈奴中,却心怀汉室,并非如此不堪!”
先前批评李陵乃背节之臣的人纷纷奉承道:“世子所言极是!”
“我等读史,浮于表面,未能细究其内里。与世子相比,相去甚远!”
刘群笑了笑,并未回应。反而是转身向郝聿问道:“郝别驾以为如何?”
郝聿心想:此子也不过是贪图奉承之人。便学着其他人奉承起来。
“世子英才盖世,所思所想非常人能比,聿着实佩服!”
“别驾过誉了!苏武也好,李陵也罢,终有难言之隐!”
“然不似那些卖主求荣,变节邀功的小人,别驾,群说的没错吧?!”
刘群一脸微笑地向郝聿发问道。郝聿听到卖主求荣,变节邀功时,心中一阵寒颤,但强装微笑答道:“世子所言不虚,聿亦痛恨此等小人!恨……”
郝聿的话还未说完,刘群就大笑起来,殿内众人也被刘群的大笑吸引了目光。刘群从怀中拿出书信,高高举起,对着郝聿问道:“郝别驾可识此封书信?”
刘群拿出书信的那一刻后,郝聿已是脸色惨白,吱吱呜呜地答道:“聿不知!”
“郝别驾既不知,我便将信中内容细细道来!”
“聿已说动太原郡守高乔,愿献城降汉……”
殿内众人议论声渐起,郝聿见事情败露,还强装镇定,做着最后的挣扎。
“世子,必是他人构陷于我与子羽兄,切莫中计啊!”
“子羽!你快劝劝世子!”
高乔此刻早已呆若木鸡,不为所动。
刘群根本不为所动,高声大呼道:“武士何在!”
门外刺史府护卫听到刘群喊声,执剑冲入殿内。
“别驾郝聿串通匈奴,意图献城而降,罪不可赦,就地格法!”
“太守高乔未战先怯,欲与郝聿合谋不轨,收监关押!”
军士们照着刘群的安排,控制住现场,就地直接处死了郝聿,将高乔收监。
刘群见局面已为自己所掌控,便对着众人宣布道:“今晋阳无主,群欲替父执掌晋阳!”
“诸君可有异议?”
“愿尊世子号令!”
在军士明晃晃的刀剑下,无人不敢不从。
刘群扫视着殿内众人,观察着众人的表情。或是惊慌,或是不忿,刘群并未多做关心,反而是注视一个熟悉的面孔。
晋阳令,徐润。
片刻之后,刘群便移走了注意力,转头安抚崔氏。
局势的突变,使未经历什么风浪的崔氏惊慌失措。刘群上前安抚道:“母亲莫慌,郝聿、高乔作乱已被我提前识别。”
“只要群在一天,则必护母亲周全!”
崔氏在刘群的安抚下,被送入后院休息。刘群走到殿外,长呼一口气,然后握拳道:“晋阳,我保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