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我一个人,多无聊,还不如跟着我哥呢!”
“呵呵,太好了!”狗子这次倒是想得很快,换做以往,他每次碰到这样的事情都要犹豫半天,但这次却是乐在其中,脑袋心里暗道。
孙起望着那颗头颅,咧嘴一笑:“行了!走,老铁,干一杯!我请客。”
两个人就这么肩并肩地往酒吧走去,这一夜他们都是醉的不轻,不少人都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孙起已经变成了一滩肉泥,口中喃喃道:“兄弟,我想在你家休息一下,休息一下。”
“真是服了你了。”
那人将狗给拎了起来,然后将其丢在一边。她有些醉了,洗了个澡,就上床睡觉了。
刚刚睡着没多久,一阵强烈的尿感传来,脑袋挣扎着张开双眼。酒精带来的后遗症,让他头疼欲裂,口干舌燥。
老袋刚要站起来,就看到身边的孙起不见了。就在他疑惑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躺在病床上的孙起,正在喃喃自语。
脑袋清醒了不少,但脑袋依旧疼得厉害,他靠在床头,低声道:“狗,你在干什么?”
狗子一惊,连忙转身,一双通红的双眼瞪得滚圆。头颅看向了被他抓在手中的“星仲”。
孙起不发一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颗脑袋,仿佛那颗脑袋,已经被砍掉了八百万。“清醒了?你怎么把我的剑给我了?”
孙起仿佛没有听见那颗头颅的话,嘿嘿一笑,慢慢抽出腰间的长剑,将剑鞘丢在一边。
老袋刚要开口询问,孙起就出手了,对着床头的脑袋就是一剑!但对于狗子这种连剑都没有摸过的家伙来说,一颗脑袋就能轻松躲开。但此时他所处的位置是床沿,根本没有多少躲闪的余地,无奈之下,那人只得将右手探出,抓向了空中的刀锋。
他本来是打算用手去抓刀身的,但是在喝醉的情况下,他的动作出现了一些问题,让他的右手握在了刀柄上。
两人僵持在一起,那颗头颅突然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痛,“你这条该死的狗,你在做什么?赶紧将你的剑放下来!”
狗子再次发出怪异的笑声:“呵呵呵。没有问题,哥们!我知道了,你必须去死。”
那人用左手捏着刀刃,将刀刃往旁边一推:“老子两下锤死你!你是不是喝醉了?”
狗子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很清楚。铁子,你知道我说了什么么?怎么可能会缺少人手?扯蛋!这就意味着,我们之间,只有一个人能够活下来!要加入社团,就得杀了身边的人!只有斩断这些束缚,我的心性,才能变得更加无情!”
脑袋捂着还在冒血的伤口,对着他大叫:“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之间的情谊,都被你拿去杀了?你还好意思说我是你闺蜜!”
狗子的眼中充满了杀意:“呵呵呵,一个可以忽略不计的好友,在我伟大的前途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就好像同样是学员,听懂了老师说的每一句话。我的领悟力,可不是你这种蠢货能够比拟的,今天晚上喝酒,都是我给你灌的,并没有真的喝酒。老铁,等你死了,老子就靠着你那一口削铁的好刀,扬名于世。你放心,我会给你分红的。但是,我要用它来烧你!”
说着,孙起再次一剑斩下,脑袋就地一滚,险之又险的避开。头颅所在的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根本没有多余的地方。
狗子毫不示弱,再次举起长剑。脑袋一歪,从地板上捡起了一柄小刀。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种种情感,混杂着酒,在他的脑子里交织。
因为好友的出卖而生气?为友情的脆弱而感到沮丧?为自己辛苦建造的桥倒塌而悲痛。身体和心灵的双重冲击,让人类的脑袋变得一片空白。
“怎么回事?以前在课堂上互相帮助,在考试中互相抄袭的两个人,怎么会变成这样?那盘膝而坐的头颅,望着自己的同伴,喃喃自语。
狗子面目狰狞,状若癫狂:“去死吧!”
“我就知道,我奈何不了你。”头颅喃喃自语着,举起了手中的水果刀。
两个人影在大床上纠缠在一起,一柄断裂的长剑落在地上,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紧接着,人类最要好的兄弟,咽喉中央,一道细小的裂纹,如贪婪的蠕虫,缓缓朝他的脖颈蔓延。
‘奥义·息子的哀歌。’
苟胜扔掉被斩成两半的邢忠,吃力地转身,不可置信地看着那颗头颅的后背,双手捂住自己的脖子,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发出惨叫,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他试着迈出一步,去触摸那个男人的后背,可还没等他靠近,他的身体就被吸了进去,整个人直接软在了地上。
孙起的脑袋被砍了下来,但他的双眼依旧瞪得大大的,头颅上连一丝后悔的神色都没有。骷髅放下手中的小刀,点燃一根烟,拨通了秀爷的电话。
这个时候,那颗头颅还没有意识到,只要他握住了这把剑,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是他不能斩断的,哪怕是最亲密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