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坛油,一缸酒,猪肉刚刚十八斤。”
“南瓜、粉条少不了,青葱大蒜跟着走。”
还别说,这顺口溜还挺顺溜的,那个年代似乎都不缺人才。
“这是你教的?”
田福堂斜了一眼正在摆弄着左手的何雨柱,问到。
哪有,编这顺口溜那小子不是我找来的,是强子远方舅妈家五舅佬爷的亲孙子。
“哦,还以为跟你学的呢,都是个不着调的。”
“师父,我可没有不着调,在外面了可没有丢您的脸。”
“那可不,轧钢厂的老李,对你的厨艺可是相当认可,前两天还在丰泽园蹲点拐人呢。他真以为哪个厨子都能看上他那小厂。”
何雨柱脖子一缩,不吱声了。
自从老李那夯货认同了何雨柱的厨艺,也认同了名师出高徒这句话,就动了心思,时不时在丰泽园蹲守年轻学徒,希望拐走几个跟何雨柱厨艺差不多的。
你这会儿看不上他的小厂食堂,多几年,它变成大厂,那老李变成食堂主任,有你后悔的。
工农老大哥,那可不是说说的,这是基础,这是宝贝。
今天你对他不搭不理,明天,他对你也是不搭不理……
何雨柱内心腹诽。
忙活的时光也是快快的,就像有些人一样快。
“何先生,该出发接新娘了,车都在门口等着了。”
“马上来。”
“大娘,师父,老太太,你们先坐着,我去接媳妇儿了。”
“哎,路上慢着点。”
“好。”
四合院门口,六辆自行车,两辆三轮车。
其中有两辆鸽牌二八大杠是崭新的,其他的都是租借的。
车头绑着大红花,黑与红的好冷搭配,黝黑中绽放着火红,火红衬映着庄重的黑,完美的色彩冲击。
“放炮,放炮。”
车队前,车队后,已经各自准备好了。
洋火柴一划,熟悉又好闻的焦香味,希望的火光亮起。
“呲……嘶……”
劣质的炮捻子蹦蹦跳跳的向前燃烧,说不定在哪里就跳出了预定的轨道,又快又颠地前行着……
(这里想放炮了,跑题有点厉害。)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嘎……噼里啪啦。”
短暂的停顿,那一定是对鞭炮捻子的尊重。
一阵热闹的鞭炮声后,迎亲的队伍像脱缰的野马,向前飞驰而过。
一些小孩子已经开始在放过的炮灰堆里寻寻觅觅,挑挑拣拣,找着那些漏网之鱼,一些没有燃烧的小炮。
这可是这时代,弥足珍贵的玩具,就连半大孩子的许大茂也不能免俗。
休息的大叔们但是淡然一些,毕竟老爷们要端着,即使把自己端到了火上烤着,也只能忍着。
而一众大婶子,那可是肆无忌惮,火力全开。
“这得多少钱呐,可真够排场的,这场面,也不多见啊。”
“排面是不错,都是钱堆起来的,真真的浪费。”
“听说,傻柱买自行车了?”
“应该是,刚刚他骑的,那可是新的。”
“你们注意到了吗,他的手好了。”
“唉?真的吗,那只手,能拍晕人不?”
“呸,也就排黄瓜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