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工作是正儿八经参加考试,有铁路编制的,孟晓晓过五关斩六将,从几百人中脱颖而出,成功考取工作。
可孟家也有个偏心眼的父母。
非要她大哥代替她上班。
火车站不乐意接受啊,性别班次都是定好了的,怎么能因为一个人随便改动呢!
所以孟家也决定卖了工作再给儿子买一个。
正好碰上了准备换工作的杜秋萍,
机械厂是四九城的国营大厂,职工上万人,效益好待遇高,单身有宿舍,结婚分配房子,内部有医院、托儿所、中小学……生老病死全都解决。
孟父孟母一合计,觉得哪哪都好,就替女儿做主把工作给换了。
就这样,杜秋萍成了一个火车站的安检员,实习工资一个月二十二块五,实习三年转正后三十一块五加奖金五块。
随着年纪的增长,工资会一级一级涨上去。
她手里攥着吴大鹏全部的存款,再加上每个月稳定的收入,足够拉扯七斤长大。
工作稳定下来之后,杜秋萍趁着周末带着七斤回了老家,给了杜母三十块钱,让她尽快把杜二月嫁出去。
杜母身子养好了,能干活了,早就想把杜二月给嫁出去赚礼钱了。
吴大鹏死后,杜二月彻底没了进城的希望,整天在家阴沉着一张脸,眼神幽幽透着暗光,
看的杜母心里直发毛。
她动作很快,不到半个月就找好了人家,收了彩礼把杜二月嫁了出去。
杜二月在城里养了段时间,气色好长得也出色,娶她的小伙子很满意。
一直高兴到洞房结束。
他拿起白色的手帕翻来覆去的看,一丁点红色的踪迹都找不到。
气的一巴掌扇到了杜二月脸上,“说!奸夫是谁!”
杜二月被打蒙圈,疼的直掉泪。
她哭的我见犹怜,可小伙子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枯坐一夜,第二天一早就把杜二月送回了杜家,向杜父杜母索要聘礼。
进了杜家的钱,杜父杜母怎么可能再吐出来。
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二人推出家门,关上大门,任由对方怎么辱骂也装听不到。
小伙子家里也不是多富裕的家庭,拿不出再娶一个的钱,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了。
杜二月在婆家没地位,自然无法供奉娘家。
杜家彻底不认这个女儿,只扒着在城里站稳脚跟的杜秋萍。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待吴大鹏的葬礼结束,徐佩兰和陈安东西也搬得差不多了。
陈斯年和顾三姐应着哭丧声,在大院里骂了三天。
沈建华在机械厂躲着不敢露头,陈斯年薅着贾翠的头皮,俩人在院里扎扎实实打了一架。
一边骂着打着一边搬着家一边寻摸着家具,几不耽误。
……
新买的房六十多平,做成了三室一厅。
徐佩兰和陈斯年一人一间十平方大小的北屋,朝向好空间大的南屋分配给了陈安。
套房的大门是铁制的,一进门是餐客厅,大约十五六个平方,带个不大不小的阳台。
正对着大门的西屋是厨房,仅有4个平方,厕所就更小了——2个平方。
一个很小的洗手池,淋浴头和抽水马桶挨着,每回只能容纳一个人进去。
空间虽小,但至少不用再去公共厕所冻屁股喂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