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买房子的手续麻烦一点,不过有高人打了招呼,一路开绿灯,仅仅用时一个下午就办理完毕。
二人回到大院时已经是晚上,乱七八糟的打包完已经是后半夜了。
徐佩兰准备明天一早再让陈斯年、顾三姐骑着三轮车过来,今天晚上就先在西耳房和陈安凑合一夜。
西耳房的木床一米五宽,睡两个人并不拥挤。
陈安起身关灯的时候,正好听到吴大鹏喝得醉醺醺的从隔壁院回来。
很快,西厢耳房响起噼里啪啦咚咚的响声,与之一墙之隔的苗大妈被吵醒,骂了几句嘴。
陈安也觉得吵,关上耳朵进了被窝。
第二天一早,被徐佩兰大力摇醒,“安安,快醒醒!”
陈安睡眼惺忪喊了句:“妈。”
“快别睡了!”
陈安见徐佩兰神色有异,忙问道:“咋了?”
徐佩兰倒吸一口气,颤抖着声音,“吴大鹏溺死在厕所里了!”
“啥?”
陈安一个惊呼坐起了身。
屋外传来撕心裂肺撼动天地的哭声,陈安仔细一听,是杜秋萍。
徐佩兰“啧啧”两声,“听说吴大鹏昨夜喝多了酒,半夜起身吐了一回,然后肚子不舒服去了公厕,晃晃荡荡的掉进了粪坑里,黑灯瞎火的也没人注意,一直到五点多,才被人发现。”
昨天晚上,陈安还撞见他酩酊大醉的回家。
果然,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个会先降临。
徐佩兰催促道:“咱们虽然要搬走了,但一个院里住了好几年,合着该去看看,你赶紧起来吧。”
陈安闻言麻溜的起身,收拾整齐和徐佩兰出了屋。
一出屋子陈安就闻到了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
她掩住口鼻远远的望了一眼盖了白布的吴大鹏,心想,也不知是哪位勇士从粪坑里把吴大鹏给捞了上来的……真是了不得的壮举!
西厢耳房传来七斤的嚎啕大哭,院子里的杜秋萍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哭的撕心裂肺,“大鹏啊!你这就这么去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哟!老天爷啊!你怎么不睁眼呐!你把我男人带走了,我咋活呀我没法活了!”
李大妈、苗大妈几人忍住滂臭在一旁劝。
过了一会,殡仪馆和穿制服的都来了,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在大院众人的帮助下,为吴大鹏清理仪容。
穿制服的则带着笔记本,先从倒座房问起。
“大爷,您离大门最近,有听到吴大鹏出去的动静吗?”
老张头回答道:“昨儿半夜他醉酒回来的动静挺大,把我吵醒了,我记得没多大会儿,他就出门上厕所了,哼哧哼哧的走路连带着咳嗽吐痰,我一听就是吴大鹏的动静。”
穿制服的又问:“那在他之后,您有没有听到有人出去的动静?”
老张头眼珠转了转,停顿了片刻,“应该没有,至少我睡着之前好像没听见有开门的动静,也没听见院里什么声响。”
杜秋萍还在哭,只是哭声小了许多。
穿制服的又问了几个人,其中就包括苗大妈,作为吴家最近的邻居,苗大妈和老张头的回答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