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大富一边说着,一边将跪在地上的海东青搀扶了起来。
“我也早已将公公看做是亲人一般,公公有事我必然不敢推辞,也不能推辞。”
“嗯,你这孩子是个有情有义的,所以我也不瞒着你,我打算今夜夜探慈宁宫。”
“太后?”
“没错,小宝进宫这段时日与那些小太监切磋,偶尔也会与皇上交手,从皇上的武功路数来看,应该是崆峒派的路数,而宫里能教皇上武功的,我找不到其他人,只能从皇上的身边人下手,再加上当初调查瑞栋,知道瑞栋一直是听命与太后办事,所以,我打算试探一些太后。”
“照这么说,太后的确有嫌疑,我愿意同公公一起去。”
“不,我打算直接找太后试探,你不能出现,你要帮我做一件事,我与太后交手之时,你要潜入进去,帮我偷本《四十二章经》,前几日小宝告诉我,他在御书房里找到了一本,现在很可能在太后手上。”
“公公放心,如果太后手上有那本《四十二章经》我一定能将那本经书偷出来。”
……
别人不知道太后将经书藏在了什么地方,海东青可是知道,也不知道那些编剧怎么想的,每一个太后藏东西,都藏在床榻的暗格之中,毫无新意。
海东青现在担心的就是,海大富试探太后的戏码提前了,不知道海大富是不是假太后毛东珠的对手。
海东青记得,电视剧中,当时海大富已经眼瞎,还是与太后战到平分秋色,想必此时海大富应该不会败给太后。
……
夜黑风高,天空中星光点点,每一颗星星都极力的散发着光亮,似要照亮这黑暗的夜空,微风拂过,假山周围的树木发出莎莎的响声。
蟋蟀和蝉似是在比较各自的嗓门谁的更大一般,拼命的嘶鸣着,让躲在假山后的海东青有些烦躁。
当然他烦躁的不止这些,最主要的是接下来即将要发生的事。
海大富佝偻着身躯站在了慈宁宫门前,这里自从太皇太后过世之后,太后就搬了进来,格局上并没有什么改变。
只是物是人非罢了,看着海大富孤单的身影,想来他也在缅怀刚刚去世不久的老人,站在那里许久未曾开口。
直到两个宫女发现了站在门口的海大富,上前询问被他直接敲晕了之后,才开口唤道。
“奴才海大富来给你老人家请安。”
“哼,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本宫面前放肆。”
闻听寝宫外海大富的所作所为,假太后并没有露面,只是在寝宫中冷冷的回道。
“奴才有件机密之事,要禀报太后,请太后出来相见。”
“你真是越来越大胆,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
“那个人在五台山,如果太后不想知道他的消息,奴才这就告退。”
“慢着,刚才你说什么五台山?”
听到海大富提起五台山,太后果然从寝宫之中走了出来,狐疑的问道。
“奴才不敢欺骗太后,也没必要欺骗太后。”
“真是谢天谢地,我总算知道了他的下落了,他在五台山做什么?”
“太后真的关心那个人吗?”
“当然了,快点说。”
太后急切道。
“主子在五台山清凉寺出家做了和尚。”
“他还是想着那个贱人,把国家社稷和祖宗辛苦创下的基业也撒手不管,我们母子两,他更是抛诸脑后了。”
太后面露怒容,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怨念,如果海东青能看清此刻太后的面容,肯定直呼影后。
“主子看破世情,大彻大悟,万里江山,儿女亲情,皆如过往云烟,他已经全部都不记得了。”
“他当初出走,全部都是因为那个贱人,还把祖宗的百年基业和那贱人一起陪葬,既然这样,他还让你来说这种话做什么?”
“主子知道端敬皇后和荣亲王死的离奇,所以要奴才查个水落石出。”
“那个婴儿感染了疾病,养不大有什么奇怪,那个贱人思念亲儿病死,整个皇宫都知道。”
“恐怕未必,奴才查出荣亲王和端敬皇后都是被人用折手法折断两处经脉而死。”
“真是莫名其妙,在宫中武功最好的人,莫过于海公公你,还有什么好查的。”
“哎,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端敬皇后对奴才好,奴才盼她多福多寿,可惜奴才太没有用,保护不周,才让奸人有机会下毒手。”
“看来你也很中心耿耿了。”
“奴才明察暗访,竟然又发现贞妃也非自杀,乃是被杀。”
海大富说道这里,双手已经握成拳,捏的骨骼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