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手举起来,那只手的时候好像有吸附力一样,看似轻轻放在他的头上,却是把他整个人都拎了起来。整个人大概离地有二三十厘米。
然后,那个同学的脑袋与他的身体分离,他的身体从半空中落了下来,如同一堆烂泥一样堆在那里,他整个人像是一只被扯坏的布偶。身体的脖颈处没有任何鲜血的流出,黑乎乎一片,好像被烧焦过一样。而他在这一过程中并没有挣扎逃脱。
而那个脑袋就悬停在他的手上,我在那里只能看见后脑勺,也是让我一阵毛骨悚然,然后他将另一只手也伸了出来,将那颗掉下来脑袋双手捧了起来,好像是在细细端详,又好像是在犹豫着什么,嘴里发出“咯咯呃呃”的响声,然后,他双手捧着那个脑袋,像自己的嘴巴处塞去,他塞的很使劲,将那个脑袋的额头顶在下颚,然后用手顶着那个脑使劲儿的向下压,他的下颚似乎非常有韧性,像一块橡胶一样,张开了一个很诡异的幅度,差不多他的上颚已经能赛下那个脑袋后脑勺了。
他的脑袋,具体剩下多少我也没有看清楚,这是一阵反胃的感觉,而是自己都没有吐出来的力气。
他又如法炮制,将剩下半个脑袋塞的进去,津津有味的品尝了起来。
他好似在筛选自己的食物,是根据什么呢,所有的新鲜程度?不对。这个年纪的孩子们都是一般大小,差也差不了几天。根据成绩排名吗?这更扯淡。
我心中胡乱思考着,而他却向下一个人走了过去,而我也在调动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力气,想要争夺这里的控制。我必须活下去,必须活下去。至少可以活下来一小会,至少得留下几句遗言吧。
最原始的,最野蛮的,对生存的渴望我已经达到了顶峰,我开始想尽任何办法去挣扎,但却没有任何效果,但是我仍就没有放弃。
而第一排的同学已经被分类处置。他走上第二排,与我近如咫尺的距离,一种陈旧的,好像很多腐烂的东西堆杂在一起的味道,充斥进了我的鼻腔,如果现在有一支烟就好了。我心中这样想着,虽然他离我越来越近,但是我的心中恐惧感已经逐渐退去了。
我逐渐冷静了下来,墙上那个倒挂的身影,身上出现了一层透明的肉色的膜,看着很透明,里面的人来回蠕动着,像是一个即将出生而又不听话的胎儿,这让我又燃起了希望,那种东西,是在他倒吊在天花板上的时候才出现的。
现在就赌,赌也是那个优质的食物。
这种生命被别人主宰的感觉让我十分不爽,但也没有办法,毕竟我才是那个猎物。
我心中十分忐忑,而且他处理一个人的时间并不是有多短。这让我的心中更加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