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柔溪作为徐族的直系,太清楚光是徐族之中,年轻一代竞争之激烈,在20岁之前,达到地阶的年轻人大有人在,若不是漫野林园的“大门”越来越小,如今只能容纳36名黄阶与36名玄阶,她记得上次放假回来,林落山还只是黄阶高境。
几乎每一个杂质血脉的家庭都有孩子升境的压力,孩子的血脉被稀释,再加上人族血脉两千年以来不断枯竭,如果孩子没有什么机遇的话,升到玄阶对他们而言希望渺茫。
而在管理杂质血脉的律法中有一条,即杂质血脉后代须在二十岁前达到玄阶,否则这将被看作是监护人对纯净血脉的再一次亵渎和浪费,而监护人将因为没管理和培养好血脉资源而将犯下三级重罪。
林落山知道十七年前,老妈被剥夺一切权利后,家族每个月的补给一直以来都捉襟见肘,如果不是外公时常补贴,他们的生活从一开始就无法进行下去。
老妈看着儿子坚强又有点疲惫的模样,不禁恍惚了一阵,眼角红润,有泪光在眼眸里闪烁。即便这么多年过去,又有着与素民私自通婚的罪责在身,可凭借着徐柔溪的美貌,还是有着络绎不绝的追求者们,但她从未考虑过。
“老妈。”林落山轻声说道说道
“怎么了?”徐柔溪正着收拾碗筷。
“今天晚上我想去父亲那里看看。”林落山郑重说道,“我冥冥中有一种感觉,今天晚上,我应该去见见父亲。”
“落山,还是明天去吧?”老妈有点担忧。
“真没事的。放心吧。”林落山说道。
“他也和我一起,他刚来这,想多了解了解这附近。”林落山继续说。
“也好,有个伴一起。”
吃过饭后,他与老妈一起收拾完碗筷,就出门了,老妈一如往常一样对他喊道:“山儿,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如遇不测,报出你外公的名号。”
林落山什么都没有说,摆了摆手。
明月高悬,夜色明朗。林落山父亲之墓离城并不远,父亲只是五级杂质家族的人,没有资格葬在城中,和所有的素民墓地一样任凭乱世兵马的践踏。越是靠近城外,越是感到安静和荒凉。
晚上驻守在城边防的部队是单远农的,单远农并非纯质血脉,整个部队也大都是杂质血脉,百里纵以前从老妈那里得知,通常情况时白日是纯质血脉守军,而这个夜晚都是由杂质血脉守军负责,杂质血脉守军向来做尽费力不讨好的活,甚至在夜晚一旦有危机情况,杂质守军的第一任务是将危机准确的信息通知给纯质守军,第二任务便是听从纯质领军的指挥。
单远农简单摆了摆手,招呼手下,准备放行,随即又说道:“好的,小子,早去早回,最近城外不太安宁。若是遇到危险,看到那座灵哨塔了吗?”百里纵知道城外城里都有一系列的灵哨塔,它们每隔5公里连在一起,星罗密布,步防于整个城池的外围,越是离近城池,灵哨塔的数量也就越多,最远的灵哨塔距城200公里,沿线一旦有情况,哨塔上的高级灵感者就会立即点燃冲天光柱,天戈和家族的专员根据光柱的颜色深浅将立即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