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方靖轩点了点头，低头抱起自己从空间里拉出来的箱子，还有两个人的礼物没有送到。

顾巧萱看了一眼抱着箱子的方靖轩，双腿扭捏了一下，感觉那里黏黏地要拉出丝来，转身正要逃掉。

“对了……”顾巧萱突然又回过头，跑向了桌边。

方靖轩看着她怪异的走姿，像是腿间粘了胶水一般，一步步挪到垃圾桶旁，从里面捞出小木盒来。

因为刚刚打扫过卫生，套着新垃圾袋的桶里空空如也，盒子倒也还算干净。

“你不要，我要！”

顾巧萱心疼地拍了拍小木盒，红着脸瞪了瞪方靖轩，一扭身溜进了自己房间，咔哒一下锁了门。

方靖轩挑了挑眉，没去细想走姿怪异的缘由。

……

“爷爷，这两罐茶叶，您尝尝。”

方靖轩一手抱着一个大木盒子，每个有成年人小臂高。

“哦！还有我的份啊。”

马爷爷看到走进屋的方靖轩，笑得合不拢嘴。

这是他最骄傲的孩子。

方靖轩笑眯眯地把左手茶罐放在桌上，然后打开一个柜子，把另一个茶罐放在里面。

“您慢慢喝，这个茶叶您喝完了我再给您拿过来。”

“好。”

老人也不和方靖轩客气，三年前，他一直这样往福利院里捎东西，说什么也不管用。

方靖轩看了一眼柜子。

这是马院长专门放茶叶的柜子，老人唯一会贪上那么一口的，就是茶水。

但是现在里面就只有几个连包装都没有的茶包摆在里面而已，大概是留给来访的市区领导的。

他合上了柜子，转身拿过了水杯，一手抓茶一手加水。

“您尝尝。”方靖轩简单处理了下，就递给了老人，

这种茶叶，遇水即溶，溶不掉的，是方靖轩留下的“假象”。

老人一直在那里坐着，笑呵呵地接过了水杯，也没觉得水烫，低头就喝了一口。

人老了，就连触觉也迟钝了起来。

清爽的感觉从口中向五脏六腑蔓延着，脸上的皱纹都要少了几分。

“好茶啊！”

老人由衷地赞叹，他难得感觉这副衰老的身体又有了力气。

方靖轩坐在板凳上笑，陪老人谈天说地。

“哥哥！哥哥！”

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小小的身影，扑进了方靖轩的怀里。

“我的礼物呢？我也想要姐姐那样的项链！”

楚悦婵拽着方靖轩的衣服，左摇右晃地撒着娇。

她刚刚瞅见了哼着调子、开心得要飞起来的姐姐，傻笑着来来回回地抚摸脖子上的项链。

“糖果不乖，所以没有礼物。”

方靖轩按住了小女孩儿的腰，再晃一会儿，她就要晕乎乎地了。

“糖果最乖了！没有比糖果更乖的小女孩儿了！”

楚悦婵一把抱住方靖轩的脖子，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我不信。”方靖轩使着坏。

“你怎么能不信呢！我可是你亲妹妹呀！”

小女孩儿一下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小脸上写满了可怜。

“除非你亲我一下。”

图穷匕见。

燕国地图虽然短，但好使。

“吧唧。”

小女孩儿一丁点犹豫都没有。

“另一边。”

方靖轩露过另一半脸。

“吧唧。”

小女孩儿立马又啄了一下。

“那就送这支笔给……”方靖轩伸手摸索了下衣兜。

“吧唧，吧唧，吧唧……”

小女孩像啄木鸟一样抱着方靖轩的脸亲个不停。

“好了好了，给你礼物，给你礼物。”

方靖轩立马求饶，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又一个方方正正的小木盒。

“谢谢哥哥！”

楚悦婵拿了木盒就打了开来，取出一个可爱的手链。

小女孩儿立马就戴上了手链，伸展五指张着小口欣赏着，眼里闪着光。

红色手链上，串着几束细碎的流苏，迎着风飘扬起来，在小女孩澄澈的双眼中映下了几缕红色的碎影。

“喜欢吗？”

方靖轩捏了捏楚悦婵的小脸。

“喜欢！最喜欢哥哥了！”

“吧唧。”

方靖轩脸上又湿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