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时已是深夜。

程?也束着高马尾，在路光的照射下发丝有些发光，刘海略显凌乱，微微遮住了黑的发绿的瞳仁。口鼻被白色口罩遮住，深绿的卫衣与夜融在一起。她双手插兜，摸索一会后掏出了一大包巧克力，慢慢撕开包装袋，吧唧吧唧吃得欢快。

街道格外宁静，路灯撒下微黄的暖光，月轻巧地将碎玉般的光泼下。

夜，极是漫长。

“叮叮叮－－”

醒时已是第二天早晨。

暗绿的身影又闪现在机场内，她拍拍身上的灰，背上了酒红色双包。

机场内的人不算多，低头摆弄手机，拖着行李走走停停，随处可见。

难得坐下，程?也发起了呆。外面现在泛着晨曦，太阳还未完全升起，月亮也未完全消失，它们相互合作，把天染的粉红。

束着的马尾有些松散，发丝微微垂着，几缕不听话的刘海别在耳后，一对银色的星星在发丝中赫然出现，被灯照的发光。变魔术似的，程?也随手一拿，咬了口手中的芝士饼干便默默刷微博。

今天做的梦，好奇怪……

一团漆黑中跳出几丝金色的火苗，她努力睁大眼睛去看，但那火苗却撕开成了一群黑粉交叠的红珠凤蝶和一群犹如翡翠猫眼的丝尾鸟翼凤蝶，万蝶振翅，她伸手去抓，却被吸进另一个世界，滚到一片浅绿草地上。

她看见了一个人，是个长发及腰的女生，没有眼睛和鼻子，她站在绿中一动不动却是嘴角带笑。说来奇怪，虽是在梦中，但程?也却是有感觉的，一种倦意洗卷至全身，迫使她倒在草地，但没等她闭眼，那女生竟是拉起她就跑，前面是断崖，后面是不知名的追赶者和千千万万只猩红的血漪蛱蝶振翅高飞，她掉了下去，那女生被一只长长地树枝刺穿。

至此，梦结束。

不知是太投入了还是怎么，抬头扫了眼机场的时钟，10：45！Shit shit shit！！！距离登机还剩37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