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沐满意微笑,回首望向须眉男,其面色如炭,未料平日里尊之若神者竟倒戈相向。
须眉男怒不可遏,却不敢发作,狠瞪倾沐等人,拂袖而去。
须眉男既去,众人复望倾沐,倾沐眉心紧锁:“立于此何为?又欲偷懒乎?”
一令之下,无人敢怠慢,各司其职,繁忙异常。
“靓靓师姐,汝真乃高手。”焦然然悄然对倾沐竖起拇指。
倾沐谦逊一笑:“泛泛之辈,世界之后。”
终于,布置完成,吴语至时,拍摄即刻开始。
倾沐望着繁忙之景,似完成艰巨使命,长舒一口气,终可复命。
今日仅摄部分样本,明日续行。吴语热情告别后离场。
“靓靓师姐,与吴语师姐交厚?”焦然然探颈,眼中满是向往,虽吴语仅为二流女修,毕竟亦是星途璀璨,能近明星,焦然然兴奋非常。
“非也,仅于代言签约时一面之缘。”倾沐笑道。
焦然然连连点头,崇拜之情溢于言表:“早知靓靓师姐最是能干。”
倾沐:...
此有何能?
“走吧,时日尚早,吾请尔饮仙乳茶。”倾沐拉起焦然然,欢颜言道。
焦然然欣然应允:“谢靓靓师姐。”
二人欣然而行,谈笑风生,未觉身后数道目光,虎视眈眈。
“谢靓靓师姐。”焦然然接过仙乳茶,饮毕言:“靓靓师姐,入世修行几何年矣?”
“三四年矣。”倾沐啖一口奶冻,言:“吾未完学业即出世。”
“为何?”焦然然惊异,既然入学,何不完成学业?
倾沐耸肩,自嘲笑道:“吾师言我非读书之人,求学浪费光阴,不如归武馆授业,我深以为然,故退学。”
焦然然闻言愣住:“汝师怎可如此?过分矣,为何不许汝完学?”
“勿言吾师不是。”倾沐神色肃然,认真言道:“吾幼时双亲早逝,赖师养育,学亦为吾自主放弃,师仅遵吾意。本非读书之人,求学枯燥,无前程可言,终需回归武馆,与其校园虚度,不如早日承继。”
焦然然微张嘴,诧异非常,竟有人视求学为虚掷光阴,倾沐思路确非凡俗所能及。
“吾师待我如女,若不承继武馆,其必失望。加之吾师年迈,吾怎能不尽孝?奈何归家未久,师即遭难。”倾沐眼神黯淡,似触及痛楚。
“何事发生?”焦然然问。
“武馆地被商贾觊觎,欲征作商用,师不甘武馆就此消逝,欲传予我,故坚拒之。”倾沐言罢,眉间煞气隐现,“为夺武馆之地,彼等无所不用其极,制造意外,验尸官竟断吾师醉酒失足溺水,然吾同门无人信之。师自幼习武,为保视听灵敏,滴酒不沾,怎会饮酒?”
“乃商贾所为?”焦然然试探问。
倾沐心中了然,“除彼等,更有何人?”
焦然然愤怒斥责:“此辈,丧心病狂,为利无所不为。”
“俱往矣。”倾沐饮一口仙乳茶,转而问焦然然:“尔出世修行几何?”
“吾……”焦然然咬着吸管,缓缓道:“今年方毕,家中闲居数月,日前寻职,未料得成靓靓师姐助手,实乃三生有幸。”
言毕,焦然然目光闪烁,似视偶像般望向倾沐。
倾沐初次遭遇如此目光,颇感不适,自身不过是凡骨俗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