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猛的子弹将黑虫打得肢体四散分开。
可就在这只黑虫被解决之后,其它地方的泥巴也犹如有生命力一般开始蠕动起来,像是一只巨大怪物长满脓痘的肚皮,在它匀称的呼吸下一起一伏。
无数黑虫宛如雨后春笋般从泥土里挣扎着爬出,它们将那只利齿不断骚动的嘴对准坦克。
随即喷出白色的粘液。
白色的粘液像是蜘蛛丝一样粘在坦克和士兵们的身上。
忽然,如同烧着的煤炭般,白色粘液在接触到衣服和坦克后便像是开始发生某种化学反应般,发出“刺啦”的剧烈响声。
同时衣服和坦克被粘液碰到后,开始被不断被腐蚀,一点一点被粘液融化掉。
“这是什么?”
士兵们惊恐万分地大叫道。
有士兵惊慌失措中想拍掉粘液,手在接触到粘液的一瞬间,血肉也如同浸入高浓度硫酸般“刺啦”一声融化成泡沫装。
红色的血液和黄色的油脂混在一起,上面还冒着白色的蒸汽。
别说士兵的肉身了,就连坦克和装甲车的钢铁之躯都无法抗住白色粘液的腐蚀性。
本就精神压力巨大的士兵们这下彻底疯狂了,举起步枪和机枪对着毒虫们就是一阵疯狂突突。
但效果只能说是微乎其微。
毒虫数量实在太过庞大。
而且还有毒虫在不断从土里冒出来,士兵和坦克的数量却在不断减少。
队长意识到大事不妙。
再这样下去,整支坦克队就要覆灭于此。
可毒虫目标小,密集度又如此之大,用枪很难解决。
忽然,他想到刚才那名情绪失控用喷火器乱喷的士兵。
火攻对这种毒虫似乎有奇效,而且高温火焰能将沼泽地的泥巴迅速烤干,这样坦克也有机会从土里钻出来,逃离这个地方。
“所有喷火兵,赶紧用喷火器!”
队长下令道。
一阵慌乱中,士兵们赶紧拿出喷火器对着沼泽地喷火。
已经有不少士兵被粘液腐蚀得只剩残肢断臂了,坦克和步战车也都无法保护士兵们,最狠的甚至只剩一个大致框架。
几名士兵干脆扔了武器,拽着摇摇欲坠的几个残余铁架瑟瑟发抖,最后还是逃不过掉下去被毒虫们腐蚀的命运。
毒虫爬过,就只剩一摊血水,连白骨都没有,被腐蚀得干干净净。
好在喷火器确实起了作用,不少毒虫在高温火焰的炙烤下死翘翘了。
而原本能限制住坦克履带的泥浆,也被大火烤的干裂开来。
“加速开出去!”
本身坦克机身就已经被腐蚀不少,此时的驾驶员也有些慌乱。
开炮手则是对着地上的毒虫不停开火,一边大骂,为死去的战友报仇:
“你们这群疯子!混账!狗杂种!motherfucker!”
“oh!my god!你在干什么?皮特儿,你的炮弹差点打中我们了。”
……
慌乱的各种声音充斥着每个士兵的耳麦。
好在烤干的泥土根本限制不了坦克,稍稍加速便能冲出沼泽。
上吨重的坦克犹如巨兽般行走在毒虫们的世界里,巨大的身躯无情碾压在这群毒虫身上,将他们的身躯碾得粉碎,发出“吱呀”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