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刘循赶上去的时候,那些士兵已经完全堵住了整个街道的狭窄横面。
里三层,外三层,后面还叠加了七层。
刘循完全就挤不进去,无法和叛军交手,
自然是完美地错过了难得的作死机会。
刘循一脸难以置信地站在后面,无奈地坐起了冷板凳。
那些叛军人数虽然多,但是被堵在狭长的街道上,其实只有首尾两端的人,才能实际参加战斗。
而位于中间的叛军,不但毫无用武之地,还被屋顶上的弓箭手当做活靶子,随意射杀。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战斗,叛军被全部打败,多数变成了躺在地面上的尸体,只有谢鼎等首脑被生擒。
粗略估计,这一波干掉的叛军约有五六千人。
雒城的守军们获得了大胜利,一个个的都笑逐颜开,兴奋不已。
张任等众人纷纷围住了刘循,恭贺道:“公子神机妙算,带领我们取得了这场大胜利。我等诚心拜服。”
“公子运筹帷幄,是张子房再世。我等谋略不足公子一二。”
刘循听着他们的马屁话,没有一点点高兴,反而因为没有死去飞仙而感到心中不爽。
但是,作为一座城池的主官,会作秀,那是基本功。
何况是这种场合,更要好好表演一下的。
于是,刘循强行装出一副笑容,向众人发表了一番褒奖和鼓励的话。
然后他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谢鼎等人,
嘲讽道:“你们不是出两百贯钱买我人头吗?不知道你们自己的人头,又值多少钱?”
谢鼎等人满脸赔笑道:“公子,那是误会。我们城外还有一万精兵强将。只要你肯饶我们一命,以后我们都听你的号令,愿效犬马之劳。”
刘循笑了,露出一副‘你当我傻?’的表情。
张任说道:“公子,这等贼人,应当拉去城门楼斩首示众,扬我军威。”
刘循淡淡一笑,说道:
“不急,先让恐慌蔓延一会。”
张任等人闻言,都是一头的雾水,很是不解地看着刘循。
刘循将手向地上一指,继续说道:“把他们这几个,给悬挂到城门楼上示众。让城外的每一个叛军都看清楚,来个树倒猢狲散。我们再乘机追杀。”
众人闻言,恍然大悟,纷纷竖起大拇指,夸赞刘循的主意很是高明。
果然,城外剩余的那一万叛军,见到熟悉的头目,被悬吊在了城墙上,没有一个人不感到震惊。
谢鼎等豪强更是觉得颜面丢尽,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城墙上。
可惜办不到。
雒城士兵大声向城下喊道:“进城的叛贼已经全部被杀死了,你们的老大已经被抓。你们还不赶紧投降?下一次死掉的就是你们。”
“想想你们死了之后,别人睡你的妻子,打你的孩子,你们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么?”
叛军们听了,更加恐慌了起来。
本来连日攻城不克,士气低落。
现在又雪上加霜,白白送了一大波人马,连老大都被抓了。
那还怎么玩?
人心,立马就散了。
很多机灵的贼兵,直接偷偷开溜,逃离战场。
刘循见到叛军动摇,心中十分高兴,说道:“你们在这里监视敌情,我先回去牵马来。”
片刻之后,刘循骑着骏马回到了城门处。
心中暗爽:这回老子有了骏马,还能被你们这帮两条腿的给超车过去?
可是城门处只有稀稀疏疏的几十个人在把守。
一问之下,刘循这才知道,张任已经带着雒城守军冲杀出去了。
刘循大惊:什么?抢跑了?
这是犯规,严重的犯规。
他立即策马飞奔出城门,心中祈祷不要再次错过送命的机会。
远远就望见叛军兵败如山倒,成片成片的叛军选择投降,扔下武器乖乖地站在一旁。
还有少部分贼兵不愿意投降,都疯狂地向后逃散。一个比一个跑得快,甚至还出现了踩踏事件。
张任带着雒城守军在后面一阵掩杀,像砍瓜切菜一样不停地收割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