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江北通知大掌柜的人回报,想收回江北的产业,并没有那么简单。
何樰一个冷笑:终于来了,等的就是你。
江北,潘家。
何絮哭丧着脸,陪着小心,听夫君潘迦怀训话:
“真是混账,看看你自己,被一个商贾小儿欺负成怎么样了?还知道回来哭丧。打几个板子是该,但这么多铺子田产,就这么被收了去,你让我日后哪里找钱去?我还指望凑点出来,等着中秋去走走门道,谋个升官的机会呢。你倒好,拱手让人!”
“老爷,您不知道。”何絮抹泪啜泣:“那何樰能说会道,还长得漂亮。那该死的李知州都被她说得五迷三道,净帮她说话。”
“那你也该提前跟为夫知会一声啊,都是官府当差的,我若差人说句话,还是顶用的。你倒厉害,自己蹭蹭的就去递诉状了。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潘迦怀无奈摇头。
“我不是大意了嘛。”何絮更委屈了,嘴角一撇:“我以为有三叔公这样的族老出面,她何樰也不敢嚣张。谁知,她竟敢不把老人放在眼里,搅得公堂乌烟瘴气。三叔公都被气坏了。”何絮避重就轻,恨不得把所有脏水往何樰身上泼。
潘迦怀哪里分辨得出,怒不可遏:“真是大逆不道,我就不信,还治不了一个小小商户泼皮了!”
“老爷,你可一定要为我讨回公道,别让那何樰把咱家田产铺面抢走了。您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被一个商户抢了家产,颜面何存?”
何絮一口一个田产,听得潘迦怀心烦气躁。
“罢了罢了,我已经发话出去,咱家铺子,有公差护着,她奈何不了。”
何絮知道老爷已经守住那些田产,她暗暗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心有不甘的嘟囔着:“那小娼妇,家产到处都是,她顾得过来么?还来跟我抢!”
潘迦怀听了,脑子突然一激灵,问道:
“我记得,夫人之前说过,她墨香居的家业遍布全国,她一个小小女子,如何支撑这偌大产业?”
何絮还是气呼呼的:“没错啊。全国各地,哪哪都有,她自己恐怕都数不过来……”何絮说了一半,突然想起什么,马上打住,抬头看向潘迦怀:“夫君,您的意思是?”
潘迦怀神秘一笑:“夫人,你可真是为夫的贵人。”
看何絮不明白,潘迦怀按下心里的激动,压低声音:“我还想着,如何凑够一大笔银子,去京都走动走动,谋它一个好位置。你看,这银子不就来了?还是海一样的银子,谁会不动心?”
何絮听得一愣一愣的,从何樰手里多拿点铺子,她相信老爷能做到。但,看他的样子,似乎不是拿一点这么简单。
他想干什么?
何絮看着潘迦怀少有的激动表情,心里隐隐不安,小心翼翼问道:“老爷,您不会真想把何府的产业都吞了吧?”
“有何不可?”潘迦怀眼里透出一股阴狠,让何絮看得心发慌。
“老爷,那可是遍布全国的产业,您确定……?”
何絮一脸胆小怕事的样子,潘迦怀不满的睨了她一眼:
“夫人是担心我啃不下?哼!我一个人,当然啃不下,但自然有啃得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