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众人眼含热泪地划着救生船离开,沈雪弦三人松了一口气。接下来,他们可以安心睡一会儿,等着绑匪明早醒来就好。
海风阵阵吹过,暗夜的海上,风吹得人脸疼。万茗和江源将几个绑匪的外套都扒了下来,垫在甲板上,两人坐到上面,盖着自己的外套睡觉。
沈雪弦被两人让到了唯一有垫子有被子的房间睡觉,但是沈雪弦嫌弃被子脏,也是盖着自己的衣服睡的,不过好歹比万茗两人多了挡风的木板。
又五个小时过去,海岸线上已经升起了半轮太阳,阳光洒在海面上,泛起一片金黄的涟漪,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远处的海浪拍打着岸边,发出阵阵声响,仿佛在演奏一首激昂的交响乐。天空中,几只海鸥飞翔着,它们的翅膀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它们的叫声在海风中回荡着。
沈雪弦在海鸥声中醒来,晨光洒在脸上,暖暖的痒痒的。
她从垫子上爬了起来,透过小窗望去,蓝色的海面泛着点点金光,早上的太阳光并不热烈,在海平面的映照下,柔柔地泛着一圈鹅黄色的光晕。
海鸥飞过的影子在太阳光下,也泛着微光,就像自蓬莱飞过的信使。
万茗和江源两人也因为天光微明而醒来,回头看向几个绑匪,不知道是安眠药的作用,还是光着膀子吹了一夜的海风,几个大汉一直没醒,而且好像是发烧了,脸上泛着红晕,在阳光的映衬下,像不够红的猴子屁股。
啧,真够破坏美感的。江源心里吐槽道。
两人醒来之后也不用外套垫着了,直接把衣服扔到了绑匪的身上,盖住几人随着海浪直颤悠的肥肉。
船上的航向是定好的,不需要他们在动。沈雪弦就进了厨房,弄些早餐来填饱他们三人的肚子。至于绑匪,一身肥肉,也不怕饿几顿,发烧几次。
三人收拾好,悠闲地吃完了早饭,从海里舀了一大盆海水,直接泼到了绑匪的身上。
海水里的盐分,刺激着几人身上之前被少年们打出来的伤口,强烈的刺痛感让几人清醒过来。
刚睁眼,就看到万茗三人看着他们笑,几人直接破口大骂。
等骂完了,几人才发现他们全都被绑住了,身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有的地方还有好几道血痕,像是指甲挠出来的,在海水的刺激下,还在往外渗血。
这下几人老实了,瞪着沈雪弦三人,质问他们要干什么。
江源和万茗手里把玩着从厨房顺的刀,还在几人肥肉最厚的肚子上比量了几下。
几人本就有些发烧,冰凉的刀身贴着皮肤而过,让人不自觉地打了几个寒颤,戒备又恐惧地看着对面一脸玩味地两人。
沈雪弦拉了个凳子坐到旁边,开口道:“说吧,你们和加联国小岛的蓝色教堂联系多久了?还有没有抓过其他地方的人?这艘船开去哪里?绑了我们又是给谁?做什么?”
听到沈雪弦的声音,刀疤脸认出了这个女人就是昨晚主动要求做饭的那个女人,肯定是这个女人在饭菜里动了手脚,不然那群半死不活的人才没那个胆子。
刀疤脸:“贱人!是你在饭菜里动了手脚!”
万茗一巴掌抽了过去,刀疤脸直接掉了一颗牙,嘴巴里全是血。
“重新说。” 万茗冷冷地开口道。
“你他妈有病是吧!我骂你了吗?你们暗算别人还有理了是吗?” 刀疤脸啐了一口血,把掉了的牙都吐到了万茗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