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望着面前这个人有些失神,当年自己出嫁这时他才也就15岁左右吧,现在已经这般大了。
“小的张淞,拜见小姐,姗姗来迟,还望小姐见谅!”张淞彬彬有礼的上前略施一礼。
“听说你去乡下庄子查看情况了,也怪不得你~”宁舒没有过多责怪,对于张叔的儿子,这个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的小孩,她几乎一直都当他是自己的弟弟。
“小姐这次前来,是为了公子的事吧。”张淞识时务的说道,“我这次下乡就是想把乡下田庄变卖了,换一些银钱,好上下打点一番。”
宁舒点头,这些事情她知道张叔他们肯定是不会忘记的,虽然之前心里有些疑虑,但听张淞这样一说,那些疑问仿佛都不存在了。这些年他们相处跟亲人一般,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对张叔他们有其他的想法。
“对了,张叔是得了什么病,怎么就这样病倒了?”宁舒关切的问道。
“哎,说来话长,自从公子出事之后,我爹上下奔波多日,恐是太过劳作所致,这次竟然下不了床。”张淞说着,还默默擦了擦眼眶,“医生说恐怕是时日无多了。”
“啊?怎的这般严重?”宁舒惊得手中茶碗哐当掉在了桌上,“你为何一直不说?可否请了大夫?城东的章神医可是医中妙手,你这就拿我的帖子去请,切不能耽搁!”
张淞连忙拦了宁舒的动作,小姐跟他们家可以算既是主仆又是朋友,自己父亲更是他们尊重的长辈,小姐肯定不会放任自己父亲这样不管的。
“小姐,小姐,你听我说,父亲这边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妥当,也请了名医治疗,但当前最为重要的事情,还是为公子翻案。”张淞急急的说道,“这才是我父亲最想要看到的,哪怕,哪怕我爹真有那么一天,也能瞑目了。”
宁舒也不由悲从心来,这许多天了,虽说已经见得城主大人,但这事情最终会如何判,哪怕她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也不会有人知道。
“小姐,你去城主府递过状子了吗?”张淞问道。
“哎,我都没来得及跟你见面,城中以前那些相熟的人家也不愿与我多说,现在我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要我如何提告?”宁舒并没有将她这段时间的事情一一告诉张淞,因为林娘子已经嘱咐过,任何人都不能透露,好方便他们查案。
张淞点点头,他这些天不在城内,小姐已经远嫁多年,城内的根基几乎都没有了,看来消息什么都得来不易。
“其实公子这个事情应该很好弄,”张淞想了想,还是说道:“之前那个江城主就说过,要是公子认罪认罚,把钱赔给人家,然后好好的道歉求得当事人家原谅,应该还有一线生机。”
“哦?”宁舒听着这话有点奇怪,但她也想听听张淞的态度,便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呢?”
看宁舒有兴趣听,张淞连忙说:“我听之前江城主说过,当时公子就是醉酒了,这样可以判个过失杀人的,如果愿意多赔些钱财,还能私下跟左家谈谈,那边应该可以拿钱和解的。”
“左家愿意和解?”宁舒显然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她从来没有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