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然回身,眼里带有怒意:“她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她不见你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从明天起你就老老实实在营帐里呆着,哪儿也不要去,平白的出去丢人现眼。”
何茵雪被方知然训了一通,心下更是又羞又气。
这段时日方知然对她的态度明明好了很多,怎得沈璃月一来,方知然的态度也转冷了。
何茵雪心里冷笑,就是方知然再护着沈璃月,她沈璃月都不会看他一眼的。
但何茵雪并不敢将这些话说出来,她如今唯一能依靠的也只有方知然。
于是何茵雪小意温柔道:“妾身知道了,妾身会听话的。侯爷别生气了。”
说着,何茵雪就朝方知然身上贴了上去。
今晚的方知然尤其猛烈,浪潮如狂风骤雨一般席卷着何茵雪。
何茵雪只感觉自己的四肢百骸都要散了架。
第二日方知然一早就出门了,因为今日他们要商量去金国和谈一事。
按照陆行周的想法,先礼后兵,先与金国和谈,和谈不成再出兵,毕竟大楚和金国都不希望再起战事。
金国就提了要求娶安乐公主这么一个请求,但大楚是不可能答应的。
主帅营帐里,将士们都坐了下来。
方知然看向陆行周,“熠王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
陆行周把玩着手中的茶杯,“金国打的什么算盘本王清楚得很。若是应了他们,大楚的颜面何在?”
王问天点头赞同道:“熠王所言极是。只是这和谈……”
“和谈可以,让他们派使臣来峦城。”陆行周放下茶杯,沉声道。
王问天皱眉道,“如此一来,岂不是要耽误许多时间?”
“急什么。”陆行周笑了笑,“和谈之事急不得。更何况,金国可能比我们更急。”
北疆战事拖延已久,便是大楚都耗费了大量的人力财力,对于金国而言又何尝不是?
方知然听了,也不再说话。
这时,有士兵来报,说是金国有使者到了。
众人对视一眼,心中皆是疑惑。
陆行周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看来金国是等不及了。”
他站起身,“走,去看看他们要说什么。”
一行人来到营帐门口,只见一个金国使者骑着马,身后跟着几个随从。
那使者见到陆行周,立刻下马行礼,“见过熠王殿下。”
陆行周微微颔首,“你来此何事?”
使者呈上一封信,“这是我国陛下给熠王殿下的信。”
陆行周接过信,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阴沉无比。
“好大的胆子!”他将信递给王问天,“你们看看。”
王问天看完信,也是气得不轻。
信中的内容竟是金国皇帝要求陆行周独自一人去金国兵营议和,否则就要在北疆起兵。
“简直是荒谬!”王问天怒声道,“这分明是陷阱!”
陆行周眼神冰冷,“本王绝不会让他们得逞。”
他看向使者,“你回去告诉你们皇帝,要么派人来峦城和谈,要么,就等着大楚的大兵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