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还不错。”应秦点了点头，写了大学名字。

“叔，你这……”摊主不好意思，他不靠卖字活着，就是来体验生活。

“年轻人你都花了时间和精力来这里摆摊了，你是挣钱来了，还是展览来了？”应秦告诉摊主。“现在的年轻人要不是专业学的，估计都不晓得书法的区别，一把扇子就能普及书法知识。”就是个拍照的道具。

应瑞星喊起来也不害羞了，加了新词，招揽路边的小哥哥小姐姐，本来她就发过传单，这难不倒她。

“扇与'善'同音，送扇子表达的是与人为善；还有扇子能传情，我想你，不是说出来，写在扇子上传给心爱之人。西方的扇子也有这个作用，扇子一会打开，一个合上，意思是我非常想念你。”应秦能跟自己买扇子的人普及扇子的文化，他说自己业务的十五块一把，这个小伙子专业的，二十五块一把。多了十块钱，买把专业的吧，好像字是写的不错。

摊主有些不乐意，为啥普及的是扇子的文化，他要普及的书法文化，扇子只不过是个载体，应秦这是本末倒置。

应秦有自己的理由，他卖的是扇子。客人挑选的是什么造型的扇子，而不是扇子上的字。

一句点醒梦中人。年轻摊主恍然大悟。

他们算了下，折腾了一个小时，自己卖掉了十六把，帮摊主卖掉了六把，正好是两百五十块。

“咋又是二百五？”早上出门预算就是二百五，太难听了这个数字。

“爸，你真厉害，一个小时挣……”了她一天打工的钱。

“是咱们两个人挣的，才挣这么点，看来这个生意真不挣钱。”应秦摇了摇头，放下毛笔。

“叔，你不能处处朝着钱看齐啊，价值观不对，太浮躁。”年轻摊主说的是自己的感悟。

“我活了大半辈子就是个俗人，我生的也是个俗人。应瑞星，拿着钱开心吧。”应秦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竟然不生气。

应瑞星点头：“开心啊！爸，咱们买海棠糕吃吧。”她可是很现实的，有钱就能买吃的，没钱只能饿肚子。

“走，我也饿了。”应秦带着应瑞星离开了。

大隐隐于市啊，年轻摊主看着他们。那大叔感觉好面熟，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应瑞星第一次觉得带应秦出来不是个坏事，不过该省省该花花，该用团购的时候用团购，哪怕相差一块钱。

应秦表示难得出来一趟，他要带特产回家给家里司机佣人。钱要花完，应瑞星没意见，钱是他挣的。

经过这一天相处，应瑞星重新认识了应秦，面对挫折，他不气馁不抱怨，而是想方设法找突破。最后他回了纪念品店买了他看中的那款马克杯，九十八块钱。

应瑞星可舍不得。

应秦说，他就要买正版的，还要的是那个服务。

应瑞星会找替代品，网上十几块钱，然后有些许瑕疵也能接受，因为她就是这个价格买的。

应秦跟她说，从这件小事上可以看出应瑞星不像他，容易妥协。自己想要的东西努力争取，不择手段也要拿到。难道她将来对待感情也是这样，找个差不多的人结婚过一辈子。

应秦的话好像说中了应瑞星的心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