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修。”
......大家对你们的偏见完全正确的不得了好吧!
玄奘一阵腹诽,转念想起来杨山的叮嘱,问道:“你们也是隶属于道门三千?”
“那当然。天下道门是一家,大家都是师兄弟,遍布宇宙八荒。只要是我道门中人,走到哪里,都能受到师兄弟恩惠。”
说起道门的辉煌荣耀,陈清泉不禁挺起了胸膛。
玄奘放下碗筷,擦了擦嘴,喝下一口水,端坐起来:“我向你打听一个人。你知道张角吗?他修‘劫’道。”
嘭!
前一秒还云淡风轻的陈清流,瞬间换了脸色:
“我当然认得那个杀千刀的。他劫走了我的手里剑,还有十万商票,还有不计其数的春宫图,都是我费尽千辛万苦搜集,珍藏多年,每一副都浸润着我的骨血。连馆主借我都不给!”
“大师也被他抢了?”
咳咳......
玄奘嘴角抽搐,他早就料到张角名声不佳,没想到已经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还好刚才没说是他朋友。
“对......对。”
“大师丢了什么,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帮大师讨要回来。”
“一些身外之物,无妨,无妨。”
玄奘看他还想追问下去,立刻转移话题:
“陈先生在云州域待了多久?”
“从我记事起就在这里了,小时候在街上讨饭,被观主捡回来,就一直在人欲道场,从来没有出去过。”
竟然还是本地人!
玄奘心想问对人了,云州域很少有土生土长的人。即使有,也会随着年龄的增长,有能力的全部去了更大的域界求生。
毕竟没人愿意一辈子生活在苦寒之地,被永无止境的寒风吹袭。
“那你知道,十万年前,这里的佛寺为什么一夜之间消失了呢?”
房间陷入一片死寂,针落可闻。
这个问题太过尖锐,十万年前,云州域遍布庙宇。十万年后,这里只有道门。
若说和道门没有一点关系,玄奘打死都是不信的。
他这样问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陈清流不说也罢。
陈清流饮了一口杯中酒,沉默许久,长出一大口气,缓缓道:
“大师。道门三千,有很多大道为世人所不齿,人欲道还算勉强,更有其他偷道,劫道,杀道......有的手上血债累累,冤魂不散。你何时听说过有人将某一道统全部杀绝?”
“大师是个聪明人,佛教不是小教宗,为什么十万年前会忽然消失,也许不用我多说了吧。”
玄奘双眸浮现陷入深深恐惧,眼底精光骤缩:“有人犯了天地不容的大忌讳!”
“这只是我的一些猜测,有人故意将那段历史封存。我们只能从后来流传下来的蛛丝马迹寻找一些线索。我今晚所言,大师可全当酒后乱语,信与不信,大师自可决断。”
“不说这个了。”陈清流给自己又斟了一杯酒,“大师作为密宗传人,怎么看待人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