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笔，又道：“符箓和秘法现在都已经在杨山手中，他们可以离开了。”

“无论这小子身上有没有关于仙尊的秘密，我们都不能让白沧海得到。”秦双中气十足道。

“白沧海现在应该也去了。”

“你怎么知道？”秦双问。

“那小子找个艺妓闹这么大动静，整的满城风雨，白沧海再看不出来，可就太蠢了。”厉寒衣摇头笑笑，眼中竟有些满意之色，“真想不到，他能想到这个馊主意。”

“是啊，我都听说了，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没有底线。”秦双掩面。

“相比起来，融儿有些太过老实，这次声势闹得这么大，跟他没有及时响应杨山也有关系。”

“神主，话不能这么说。少主宅心仁厚，这些年来，大家都看在眼里。唉......”秦双轻声叹息，“如果当年，没有发生那件事，少主的境界也不会蹉跎不前。凭他的天赋，现在早已经能成为尊者，可以顺利接过你的衣钵。”

“十常侍......”

屋子的空气忽然降了温度，秦双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当年我刚被选作神主，意气风发，谁都不放在眼里，觉得神族天下第一，可谁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厉寒衣娓娓道来。

“曾经服侍过仙尊的十个侍从，过了一万年，竟然都修行到准仙尊之境，杀得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还给融儿种下了噬骨咒，让融儿终生承受噬骨之痛。”

说到此处，厉寒衣的声音越发冷冽，身上的凶厉之气近乎凝成实质。

“神主，噬骨咒一定会有解决之法的，这些年我们一直在找。可惜厉融这孩子了，每天承受这么大的痛苦，从来没有诉苦。”

“神话时代以后，这个宇宙再也没有仙尊出现，他们去了哪里一直都是个谜。在这个时代，竟然还能有人觉醒到准仙尊的境界，而且还是十位......”

太多的秘密，厉寒衣想不明白，整个神域都想不明白。这也是为什么白沧海在得知仙尊显世以后，会那么疯狂。

“或许他们得到了仙尊的指点，有成仙之秘？”秦双揣测道，“难道神族没有准仙尊吗？”

秦双虽然在神族活了上万年，但是准仙尊这等机密，他还没有资格接触。

唯一能知道如此高机密的事情，只有当过神主的厉寒衣，才能窥视真相一角。

“有，也可以说没有。”

“神主何出此言？”

厉寒衣：“准仙尊，这个境界在御帝和仙尊之间，我曾经怀疑过这个境界的真实性。也曾经问过族内那几位修为最强之人，他们自述从未到达此境，也不知道觉醒此境会发生什么质的变化。”

“神主，有一个地方，也许有人知道。”

“万妖域！”

二人异口同声。

并不难猜测，妖族海纳百川，范围和生灵之数何止亿兆。

天地初开后，除了一些先天圣灵，妖族是出现最早的生灵，比人族早了不知道多少万年，他们对于神话时代之前的记载，无比详尽。

而且妖族有一些生灵，天生拥有悠久的寿命，有一些生灵，甚至自身就走过了神话时代那段模糊的岁月。

“此间事了，让融儿去妖族走一趟，正好寻一寻去除噬骨咒的办法。”

“神主英明。四合院那边，需不需要我去帮一把。”

“有劳了，辛苦秦老跑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