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寡欲,佛在其中,禅音袅袅,心静如水。”朱桢把道衍的禅语重新念了一遍。
众人一头雾水,朱橚不愧是学霸:“这是道家的禅语!大师....那贼秃驴改了一个字,老六你怎么会知道道家的禅语?”
朱橚狐疑的看向朱桢,楚王殿下虽然从三个月前不开始好好读书了。
可,这三个月时间也看不了如此多的书,连道家的禅语都能知晓。
五哥怎么感觉学聪明了,朱桢一本正经道:“母后没去凤阳前,时常吃斋念佛,俺去请安的时候听到过。”
念佛跟道家的禅语何关,朱橚嘴角直抽抽。
“天下文共有十斗,曹子建一人独占八斗,《洛神赋》在前,《七步诗》在后,那秃驴看年纪应该有四十了,若是有这本事,早就闻名于天下了。”
“俺要是出口成诗的本事,就不会被爹抽一顿了,四哥你觉得俺有这个本事是去找爹炫耀,还是找你炫耀。”
朱棣脸微微泛红,他刚刚差点就把姚斯道那斯当座上宾了。
朱棣可不知晓,朱桢就是觉得那首诗有些耳熟罢了。
“四哥觉得二哥武艺如何?”朱桢又问道。
“你二哥就是头牛。”朱棣、朱橚一脸尴尬。
三个打一个,差点被反杀的场面还历历在目。
“那你觉得二哥不用助跑,可跳跃一丈有余?”朱桢又问道。
朱棣又是一阵尴尬,他欣赏姚斯道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一首诗和那精彩绝伦的一跳。
结果这两点都被朱桢否决了。
“六叔聪慧,景隆远不如也,听六叔这么一分析,那贼秃驴的破绽确实挺多的。”李景隆恭维道。
“你别夸他,再夸尾巴就翘上天了。”朱棣摇了摇头对朱桢警告道:“若是当真聪慧,就不会擅自动手,你刚才那一推多冲动,若是那贼秃驴警惕性高,伤着你了怎么办?”
“老六,下次再遇到这种事切莫冲动,而且你跟俺们商量着来,也不至于让那贼和尚跑了。”朱橚接茬道。
朱桢:......
朱橚的话要么不能入耳,要么只能听一半,留一半。
朱桢确实有些冲动了,原本以为道衍全靠一手弹力装置,可没成想人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
朱桢在猜出道衍身份的第一时间,想的不是把道衍收入麾下。
朱桢深知道衍是固执己见之人,习得一身屠龙术,终其一生为造反奔波,这种人跟他讲道理是没用的,只能使用非常规手段。
但没想到失算了。
通过楚王殿下的提醒,以朱棣等人脑子灵活就能发现许多破绽,姚斯道的出现经不起推敲。
例如恰巧姚斯道一人独占一艘舢舨,恰好与众人的舢舨并排而行,一切都是那么凑巧。
经过对船夫的询问,得知姚斯道是半年前出现在秦淮河边的,展现了一手高超的医术,被百花楼聘请为出诊大夫,但此人有个怪毛病。
出诊时间由他决定,并且百花船须给予他一艘专用的舢舨,专属船夫。
李景隆沉声道:“殿下,这秃驴看模样是冲你来的,我们被盯梢了。”
半年前朱棣刚开府,还不能自由出宫,为数不多的出宫,都会来一趟秦淮河,很明显姚斯道就是冲朱棣来的。
“此人之才不像是假的,绝对是有真才实学的,以他的才能就算是父皇也会捧为座上宾,求得一官半职不是什么难事,可为何会来寻孤?”朱棣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想给你戴白帽子啊,朱桢用食指顶住白帽子无聊的转着圈,笑而不语。
经过道衍一事,朱棣有点兴致缺缺。
但俗话说得好。
来都来了,不做点逗逼之事,多少有些不合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