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未经人事的身体哪里经过住他那样。
几乎是崩坏的彻彻底底,从浴池上来去了床上,褥子大半都被沾湿了,完全不能躺人。
裴月姝没忍住当着他的面哭了出来,实在太过羞耻,她从未想过会在一个人面前如此失态。
他紧紧抱着她发红的如同喝醉酒的身体。
每一动,都被风雨吹颤得更加厉害。
“别怕,这都是正常的......说明你很喜欢我。”
霍弛细密地吻着她的脸,他身上亦是红得厉害,骨气的肌肉,让人看得血脉偾张。
裴月姝绯红的眼尾还挂着晶莹的泪,闻言,突然咬上了他的脸颊。
霍弛被她那一眼看得又有些受不住,只是初次不宜太过,等她缓和过来,他方才抱着她去清洗。
方才的动静有些大,过了一会安静下来了,丫鬟们得了杜嬷嬷的令,红着脸进去收拾,见那凌乱的床铺都心照不宣的没发出声音,卷起之后换上新的就立即离开。
只是杜嬷嬷找了好一会都找到那东西,她暗道一声坏了,姑爷和姑娘没经验,她也忘了提醒,怕是头一次是在水里。
罢罢罢,反正姑娘头上没个婆母,压根无人管此事。
小两口总算是圆了房,杜嬷嬷心头的大石放下,她笑吟吟地离开,去嘱咐厨房做些药膳好好给姑娘补补身子。
之后的日子一发不可收拾。
青年人贪欢,尤其是霍弛隐忍了那么久,要不是顾念着她现在还小,得仔细些切勿不可伤着,否则也不会每次都在他的兴头上打住。
结果就是他开始昼夜不分拉她做此事,虽每次都不长,但也架不住他这样折腾。
也亏得他脸皮厚,以夏日酷暑他身体受不住为名,无比儿戏地和皇帝告了两月的假,皇帝竟也准了,这才造就裴月姝这些暗无天日的日子。
“现在什么时辰了?”
裴月姝上衣还好好地穿在身上,可往下看才发现,她的裙子被撩到了大腿根,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一截纤细的小腿套着雪白的云袜,一晃一晃的,可没一会就被人捏到了手心里。
霍弛正襟危坐在书案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方才在处理事务。
他将她摁在胸口,微微喘着气,“不知道......困了吗?”
门紧闭着,窗子也关上了,裴月姝叹了口气,谁知道他开了荤这么吓人,她就不应该听杜嬷嬷的话主动一些。
但其实,这样的感觉很不错,她也承认霍弛让她上了瘾。
只是他也别总缠着她做。
“明后两日不许再碰我,你晚上去别处睡。”她埋在他怀里闷着声道。
霍弛立马就答应了,裴月姝伸手在他胸口锤了一下,暗自脸红,她当然明白这家伙如此有恃无恐的原因。
都是因为她不争气啊。
只是报应来得太快,这日她小腹有些疼痛,请了秦大夫来看。
他很是直白地表示,是因为行房过度,控制一下便没事了。
也亏得霍弛现在不在,否则裴月姝非得拿东西砸他一顿解气。
霍弛刚处理好一些事情,听说裴月姝身体不适,急忙回去看她。
杜嬷嬷大着胆子拦下他,虽然此举可能会影响了二人的感情,可为了姑娘的身体,她也顾不了那么多。
至于说了什么不得而知,反正霍弛进来后没坐在床上,挑了个离她远的地方站着。
“还疼吗?”
裴月姝正喝着补药,只是淡淡地觑了他一眼。
“你若是敢纳妾,我一定会与你和离。”
霍弛气笑了,上前抢过她的药盏,“胡说什么,我早就答应过爹,这一辈子都不会纳妾。”
“是我不知节制,让你受罪了,往后会控制些,还有,不许再说和离这样的话,我会生气。”
裴月姝还未见过他生气的模样,哪怕上次萧玄誉扣住了她,他脸上也没有丝毫波澜。
从他身上,她感觉到了一股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沉稳,和一种对任何事都势在必得的从容。
可在她面前,他又会露出热情似火的一面。
很奇怪。
“想什么呢?”他喂她喝药。
“在想你究竟在梦中梦见了什么。”
霍弛从未低估过她,哪怕她现在还什么都没有经历过,并不是上辈子让他都栽了个大跟头的裴太后。
他勾唇,“梦见了许多,我们成了婚,三年后我们会有一个儿子,小名叫长极,再过几年又会有个可爱的女儿,叫长静。”
裴月姝不可思议地看他,总觉得他不是在胡说八道。
炎炎夏日过去,裴月姝养好了身子与他一同回家,之后他太忙了,干脆将她送到裴府小住了几日。
裴霖知道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但往日的情谊依然在,他还是和女儿提起了虞鹤川的事。
他如今带的那支军队,情况很不容乐观。
裴月姝并没有麻烦霍弛,休书一封给了周长风,又私底下送了些军资过去。
她视虞鹤川为兄长,想来她落难,他也会这样帮她。
这日是皇后生辰,霍弛与裴月姝一同入宫。
两人如胶似漆,一路上手就没有松开了,不知羡煞了多少人。
帝后不和在宫中已经不是秘密,听说是因为季皇后曾落到叛军手中,虽平安回来了,但天熙帝心中仍有芥蒂。
只是因为季氏的逼迫,不得不封季宜灵为皇后。
今日她生辰,他倒是给了面子前来。
“许久不见霍爱卿,爱卿的病可好全了?”
谁人不知道霍弛带着夫人去城外避暑,至于生没生病那还真不好说。
而他这副一心扑在美人身上对朝政不甚在意的模样,也让很多人放松了警惕。
可却让萧玄誉恨得牙痒痒。
哪怕有了三宫六院,他对裴月姝的占有欲却也只增不减。
又或是男人的好胜心,他迟早有一天都会从霍弛手里把她给抢回来。
他接着和他说话的功夫,目光却是落在裴月姝脸上。
霍弛拦着裴月姝的肩膀,目光含笑看她,“有夫人悉心照顾,自是好得快些。”
裴月姝嘴角的弧度分明是取笑,可落在别人的眼里,就是他们二人鹣鲽情深。
这份感情难能可贵,更可贵的是霍弛这样的身份,身边还只有夫人一人,这份忠贞使得殿中的女子无比羡慕。
萧玄誉拿着杯盏的手攥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