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倒在了陈怡的怀里。
“放心睡吧,哥。”
当听到陈怡温柔的话语后,陈逸果真安心地倒头睡去,不一会,鼾声阵阵。
陈怡背起陈逸,向着山顶的茅草屋走去。
莫逍遥和陈逸的谈话,她皆已听闻。
愤怒,心疼,伤感,自责,这些情绪在来到了泰行后一直引导着她的情绪,让她举步维艰。可陈怡就是陈怡,她和许灵契的想法有些相像,两人都是以负面情绪为推动力,在自己的路上越走越远。
至于最后,那些情绪能否得到合理的释放,还要看个人了。
许灵契,王霸丹,李玲珑......
希望这三个孩子,都能好好的。
陈怡默默在心里为他们祈愿。
突然,陈怡有些想念那个旅途中遇到的小女孩了。
......
晨曦透过雕花窗棂,洒在稷下学院书院古朴的木地板上。书院内,书声琅琅,如嘉陵江潮。
学子们端坐在整齐排列的桌前,身着素色长衫,身姿挺拔。有的学子微微蹙着眉头,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思索着书卷中深奥的哲理;有的则轻轻颔首,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仿佛与书中的古人达成了心灵的共鸣。
夫子踱步其间,时而驻足倾听,时而微微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他手中拿着一把戒尺,却只是轻轻敲打桌面,提醒着偶尔走神的学生。
哎不对,稷下学院的夫子什么时候有那么年轻了?
最后一排的蒋晓青突然看清了那位陌生夫子的脸。
怎么是个神色猥琐的年轻人?
蒋晓青目瞪口呆。
他眼睛不好,平时课上又爱发呆,所以这节课上了一半,他才发现今日,夫子好像换人了,不再是那个满嘴北方口音,爱讲一些古理老生常谈的老夫子了。
“春杏,你看,今日怎么换了个夫子?”
蒋晓青偷偷探头,向同桌的女孩问道。
“不知道。”
如今名为春杏的小杏儿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自始至终,没有将眼睛离开书卷。
稷下学院,一个早就在小杏儿心中埋下种子的书院。
如今真的进入了稷下学院,她怎么可能错过这次机会。
眼见自己从那个漂亮的小女孩那里讨不到好,蒋晓青撇了撇嘴,百无聊赖的开始用左右脚交替跺地,似在打鼓。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先是前段时间,稷下学院多了一个名为“春杏”的小姑娘。在蒋晓青眼里,她不但来历疑点重重,而且住处还有一柄剑!一柄剑哎!这可是稷下学院,居然有学生带着剑进来?听说那柄剑的剑鞘特别花哨,蒋晓青不止一次恳求春杏把那柄“传说中的剑”带给他看看,可得到的回答无一不是拒绝。尽管那个女孩性子如此冷淡,可蒋晓青还是对她讨厌不起来,谁叫人家长得好看呢!
再是近日在书院撞见了那对“旁听”的夫妇,他们正在收拾东西,兴许是要出门远行?听同窗好友说,那个温和的独眼男人好像是书上说可以呼风唤雨的那种神仙。蒋晓青对此深信不疑,要是正常人,怎么会愿意和他们一群孩子一起,天天听那些老顽固讲一些无聊的道理?
今日,自己上了一半课,才发现,夫子换了人?稷下学院什么时候有那么年轻的夫子了?
搞不懂,搞不懂。
书院内摇头晃脑的学生很多,但蒋晓青绝对是摇的最用力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