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发怒了!”
多年的异象频发,已经让老百姓习惯了天色的变幻无常。可今日北面发生的一切,还是让他们忍不住跪拜祈祷。
他们想让难得的平静岁月延续下去,可这恶人乞求的老天爷似乎并不想让他们如愿。
“咔嚓!”
一道雷光闪耀在整个南朝上空,足足持续了十个呼吸才落在了界山上。更让所有人惊呼的是,它原本的炽白色竟然染上了青光。
“噼啪!”
两番折戟攒下的怒火,让雷光宛如长鞭一般狠狠的抽在金茧之上。
突如其来的重击让金茧凹出了一条深痕,但不过持续片刻便恢复如常。
金茧不仅在强势的回弹中将雷鞭震碎,还朝着四周散出一道无形的冲击波。
在天威之下都巍然不动的枯木颤抖不止,林中的吴忧等人更是觉得一座大山压在了自己心间。
“呜!”
实力最弱的萧攸抱着头跪倒在地,嘴中还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
南守始终盯着挚启,根本不在意这些。
倒是一直低着头的袁汉暗中出手,将萧攸从崩溃的边缘拉了出来。
“这是念境的压迫力。以挚启如今的状态,在雷劫结束之前会一直失控,若是承受不住,就下去吧。”
袁汉这话虽然是对着所有人说的,但指向却很明显。
萧攸缓缓起身,咬着牙盯着空地中央,已经有了自己的抉择。
他一生都不甘于做挚启的替身,又岂会在挚启无意识的压力前选择退缩。
“轰隆隆!”
空中的黑云越积越厚,已经蔓延到了南朝的每一个角落。
在瑞安府海边的一座高山上,一个满脸胡须,双目中透着忧伤的邋遢男子正瘫坐在崖边,望着黑暗中的界山,将酒袋举到嘴边狠狠灌了一口。
“师弟啊师弟,这次你要是再受伤,我可就帮不了你了。”
临安皇宫承乾殿前,赵臾、夏峪、余斯三人前后而立,望着几乎被乌云笼罩的界山神色各异。
城中四方及皇宫深处不时传出阵阵兽吼,可三人却并不在意。
“两位,待到那里落幕之后,我们是不是就该动一动了?”
“陛下的意思是?”余斯躬身问道。
“听说这次有近百位高手上了界山,不管他们是成是败,都会彻底从南朝消失,这无疑是我登位百五十年以来,修行界实力最薄弱的时候。”赵臾话中战意盎然。
“我们并不知道他们成功意味着什么。可即便他们败了,建康城外还有一座丹塔。”
“只是一个丹塔,不足为虑。”赵臾笑了起来。“夏司使,你觉得呢?”
“陛下希望哪边赢?”夏峪没有回答赵臾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