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晓依然面无表情,他冲赵博康点了点头,让他照顾好小悠,自己喝了口茶起身走了。小悠把他送到门口问:“韩晓,到底怎么了,你有事就说,这幅表情让我猜啊?”韩晓想到刚才赵博康的话,他想了想如果韩碜不能醒来,最大的心愿就是小悠能快乐起来,那他就不让她在为韩碜担心了,因为如今小悠变成这样就是因为她和韩碜过去太相爱了,他也希望小悠以后能快乐幸福。想到这他免强笑了笑:“没事,看到赵博康我吃醋了,你有他照顾我就先走了!”小悠捶了他两下两人挥手告别。
小悠回头问赵博康:“你给我带的药呢?”他走到客厅的茶机边坐下抬头看看小悠:“你是不是最近,想到了一些事,打扰到你的思绪了,药可以随时吃但是你好不容易断了,有心事说出来看看能不能好些,先不要吃药!”小悠咬着下唇没支声。“小悠我们即使成不了恋人,总可以做个知己吧,我是医生患者最大心愿就是向医生倾诉,你试着说一下看看会不会好些!”小悠盯着茶杯缓缓开口:“我最近老是梦见韩碜,他被一些东西害死,或是被压着挣脱不了,我也是!感觉像真的一样!”赵博康鼓励道:“打个电话问问,你们毕竟相爱这么多年,就是朋友问一下也不多,韩总是个聪明人,她只希望你快乐,别的他不会让你困扰!”小悠揺了揺头:“我想把他忘了,别的不敢尝试!”赵博康叹了口气:“小悠我陪你出去走走吧!”两个人顺着郊外的公园边走边说,小悠渐渐的把心的话倾诉着感觉好多了。
晚上赵博康回到学校,他想了想给韩晓打了个电话:“韩晓,你让韩总给小悠打个电话,她最近的情绪很不稳定,说来说去,她的心始终在韩碜身上,只有韩总才能让她安心。”那边沉默了一会,赵博康好半天听完韩晓的话默默的挂了电话,他回想着想悠的梦和她最近的不安,有时候不得不信世上相爱的人她们心灵的相通。尽管韩晓让他别告诉小悠怕她受刺激,难以接受,但是赵博康感觉这样对小悠和韩碜都不公平,也许让她们相互守护才能彼此真正治愈。可是,他没有任何立场去告诉小悠真像,只有默默的守护着她别让她再次倒下。
香港的抢救室外韩老爷子闭上眼睛,如同做梦一样等待着医生的暄判。当韩晓赶到香港时,韩碜已经从抢救室推了出来。韩老爷子坚难的站起来,韩继扶着父亲,费常乐和文秘书推着韩碜的床往病房去。韩晓看着插满导管闭着眼睛的韩碜,问医生:“我叔现在什么情况?”医生告诉他还有生命体征,什么时候醒过来,他们会尽最大的努力。韩老爷子踉踉跄跄的跟到病房,一生倔强的韩式集团创始人此时已经泪如雨下。韩晓转头看到爷爷仿佛一下衰老了许多。夜幕再次将临到繁华的香港湾,病房内的人人安静异常。到了第二天,美国的专家如约而至,他们再次会诊,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韩碜还是昏迷装态。
远在瑞士的小悠总是在夜里一次次的惊醒。她有气无力的找到赵博康,两人在医学院的小路上找了一个长凳坐下,她半眯着眼睛说:“博康你找个专家给我开些药把,我实在是撑不住了!”他点了点头问:“小悠如果韩碜现在,在你身边可能什么药你都不用再服了。”小悠一下站起来:“你不要再提他,我去找我之前的心里医生吧!”说完往医学院外奔去。赵博康追出去,拽着她说:“对不起,小悠如果不告诉你真像,可能你次生都难以治愈了!韩碜可能已经是植物人了!”小悠回头看着赵博康的眼睛,不敢相信他说的话。赵博康陪她回到家,帮她收拾着行礼,又帮她定了机票最后崔她去睡一觉。早已疲惫不堪的小悠在床上眯了一会,她梦见自己拽着韩碜的手,费劲全力的往大海的岸上拽,她喘着气睁开眼睛天已经黑了。当飞机降落到香港机场时,这边的天色已近中午,费青帮她提上行礼,两人拥抱了一下,费青拍了拍她的后背:“小悠,你想好了吗?”小悠没哭也没笑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小悠放下行李,往病房的床前走去,窗户外的阳光散满韩碜骨瘦如柴的脸颊,他依然紧闭着眼睛,呼吸均匀,眉头平静。她走过去吻了吻他的额头,笑着说:“你这样所有的女人都不再垫记了,我也安全了!”泪水在眼睛里转了转,笑着又把泪水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