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道占据了整个神域最中心的位置,这里曾是最为繁华的地区,被儒道、德道和墨道共同掌控,后来,血祖和魔祖横空出世,血魔道信徒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加之那时的信徒确实很多,血战几年,便带领着信徒们占据了这里。
邶家,血魔十一域中等势力:蓟国的第一家族,其皇室已然名存实亡,虽然对国内八分之一的势力还保留有控制权,但剩余的皆是效忠于邶家。
邶家最强大的信徒是太上父,或者称为神佐,邶烜,前者是家族内的称呼,后者则是统称,归一境四重,第二位是信主,邶弘,刚刚晋升归一境,除此以外,还有四海境的副信主四位,这四位加上信主,一共是五脉,其中太上父和信主并不是一脉,信主主要是看实力,是对外的排面,而且在这种半宗教的家族里,脉系其实并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能否顶住压力,对抗剩余的五大教统。
虚伪的和平已经持续了上千年,所有人都知道,第七次大规模战争,即将到来。
而邶矩更是知晓具体的时间,下一次换历时,血魔道落至末流,五大教统发动灭教之战,蔑神境神主亲自出手,大半血魔领域沦陷,最后,一位副神,也就是神世境信徒,桐冥,横空出世,以神世境硬刚蔑神境,最终将他们成功击退,但是邶家却几近被屠灭,只有四海境的他和几位同脉的信徒幸存。
在无尽的痛苦与悔恨之中,他走到了末路,被一位德道的归一境神佐杀死,在他死之前,他听到的是,桐冥同时发动五场灭教之战,蔑神境神主无力对抗,企图与她同归于尽,但是最终失败,整个神域,重归一统。
虽然邶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但是对于上一世的一切,他想,这一世,也许可以做出改变。
站到房屋的中央,一旁的镜子映出了他现在的样子:削瘦的脸庞上英气逼人,几分帅气和稚气并存,环顾周围,邶矩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血红色的瞳孔之中,莫名的多出了几分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沧桑。
将长发盘起,他走出了房门。
一刻钟后,秦管家再来的时候,只看到整洁了几分的房间,外出的衣物没有动,剑也没带,没有办法的他只好让侍从在屋里等着,自己则在邶府中四处询问。
只是少爷常去的地方,例如门口的商业区、赌坊,府内的练武场、密室等等,都没有什么音信,而来往在府中工作的佣人们也没有见过邶矩,不过想想,就算佣人们一直在府内工作,但是如果邶矩不想让人发现他的话,是决计不可能留下任何痕迹的,无奈之下,他便先往殿后的庭院走去,去找一趟信主,因为他记得昨天他似乎有事要吩咐。
邶府与其他的大部分府邸一样,左右对称,其中五脉府邸分布在北方,中间拱卫大殿,成一个倒“凸”型,太上父就居住在大殿中,平常时日,大殿常闭,接客也只在前殿:其实就是一个精装修的大型茶水间,只有皇室或者是实力很强的人来,才会开放大殿,不过蓟国本身就已经算是大国了,而皇室又明显弱于他们,所以一年内能开启一次就很不错了。
而对于太上父来说,归一境四重的修为又让他不用休息,或者说是不能休息,归一和神世,简单的两层境界,差距却是极大,一旦他成功的突破到神世境,蓟国将直接荣升第五帝国,那个时候,邶家可就截然不同了。
不过这说起来容易,四万年前的那一位太上父就已经到了归一境四重,如今已然换了四五个人,却是始终都突破不了,但好在是留了些念想,至少在那之后,每一位太上父都是这个境界,家族也并未衰落。
每一代信主和他所在的脉系都住在主殿的正后方,如果哪天太上父静极思动,出去指导年轻人,那一定会先经过后方的院落,这也算是一种福利了。
主殿的南面是演武场兼主路,在血魔道这种尚武的道统里,不给别人看自己的实力是一种很失礼的行为,可能会让人觉得你在警惕他,甚至不乏有家族因此而被灭掉。
演武场的左右两侧,外围是修炼密室:血道的圣典需要血池来辅助修炼,魔道则需要冤死人的尸体等等,密室还是有必要的,再向外则是两三片四合院,是用来给仆人们居住的,其中的大部分是男性,少数女性也是经过长期的考验,被家族中的女性给保下来的:血魔道的家族里,女性是没有生存空间的。
不过为了防止整个血魔域都没有女性的生存空间,导致出现一些问题,除了大家族可以自主培养女性信徒,然后用来联姻外,普通的信众是受到保护的,如果发生大范围的犯罪事件,四大帝国会直接发布通缉令,禁止他在血魔道领域内活动,至于去了什么域会被追杀成什么样子,就不归他们管了。
府邸外,秦管家略微辨认,确认无误后,便向着门口的护卫通报:
“死侍阁下,秦管家求见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