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是看着薛黄英挣大钱的嫉恨,心火烧的心肝肺都生疼。
她越想越是这个理,誓要把李金萍好好修理一顿,让她知道,她端的是谁家的碗,认清该服谁的管。
…………
“姐,你哪儿得来的焦饼。”
后院菜园里,李银萍看着姐姐手里巴掌大小,沾满芝麻烤的焦黄面饼,眼睛满是馋色与好奇。
李金萍示意她小声些,往通往夹道的前院溜一眼,催促道:“快些吃了,一会儿大宝看见了,又是事端。”
李银萍闻言,忙接过去,焦饼上有掰折的断痕,她心知这是姐姐特意留给自己的,心里十分开心。
焦饼是白面做的,上面满是芝麻粒,闻着就香得很。
李银萍咽咽口水,笑眯眯道:“姐,你对我真好。”
李金萍笑笑,替她把头上的一根麦秸秆拿下来。
正欲说什么,只听院门“哐当”一声巨响,似乎被人踹了开。
姐妹俩俱吓一跳,脸上都露出惊惶之色,李银萍不安道:“姐,是不是娘。”
她们娘这两天心情十分不好,在家不是骂鸡就是骂人。
老爹在家时还能收敛一二,阿奶近来中了暑气,竟是弹压不住。
李金萍看着妹妹无措的模样,神色已经镇定下来。
她把李银萍往麦秸垛后一推,快速道:“莫怕,我去看看,你快些把焦饼吃了,嘴巴也擦干净些,省得惹麻烦。”
说完,她就匆匆往前院跑,不过短短几息,盆被踢翻,木柴被踢飞的声音接连响起。
李金萍头皮发麻,暗自猜测钱氏这又是发哪门子疯。
她身上一阵阵发紧,大暑天的,她竟然觉得满身寒意。
“该死的贱丫头,碗也不刷,锅也不洗,正长膘的猪也不好好喂,我家真是倒霉,让这么个懒鬼托生来家……”
钱氏叉着腰,见灶房都是用过没洗的碗筷,院子也没收拾,李金萍更是不知去了哪儿,原本十分的火气,此时已经涨的十二分。
她骂骂咧咧踢盆拿东西撒气,至于是不是在婆婆屋里,她到底还有所顾忌,不敢轻易撩虎须。
“娘,锅里给你留着饭,碗筷想着等你吃完再一起洗,猪已经喂过了,我方才在后院收拾菜园子,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热饭。”
李金萍脸上带着怯懦之色,她握紧了拳头,心里盼着李耕地快些回来。
不然她都不敢保证这次钱氏再对她动手,她还能不能忍的下去。
“个贱蹄子,休说收拾菜园子,你就是收拾出花来,也还是穷命。”
不提菜园子还好,提起菜园子,钱氏火腾的一下冲到脑门。
几步上前,一把抓住李金萍的手,低声喝道:“死丫头,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那山椒能卖出高价,任由老娘拔了去。”
李金萍闻言一怔,眼里满是疑惑:“我不知娘说的什么,山椒早就被你拔了,至于高不高价的,我打从开春就没去过镇上,娘说的,我不知。”
钱氏见她还敢顶嘴,顿时怒极:“你不知,你不知你会拿几棵不知道啥玩意的破秧苗当成宝,还种的那么隐蔽,生怕被我看到。”
李金萍垂下眼,眼里满是冷意,声音依旧怯懦胆小:“菜园子就那么大,种豆角丝瓜都不够,我怕山椒苗难栽,怕它们占地儿,才种的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