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不会。”姜云菀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那就好。”夕儿像模像样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
夕儿今年虚岁七岁了,因为从小练武的关系,原本幼时那些软乎乎的肉都消减了下去,小胳膊小腿都结实的很,像一棵生机勃勃昂扬的小树。
正慢慢的抽芽长大,最终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姜云菀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你爹最近为着江南的事烦着呢,你待会没事的话,去找他逗他开心开心。”
夕儿咧着嘴点了点头:“好!”
答应之后拉着自己娘亲的袖子又有些烦恼似的看向她:“娘,我听人说朝中大臣们都要爹爹选秀,说是因为娘没有儿子。”
她有些闷闷不乐的说:“娘,要不你再给我生个弟弟吧。”
她知事早,安寻雁教学生是想到哪教到哪,可不管她还是个孩子,所以便让夕儿格外的早慧。
所以她知道选秀是什么意思,就像皇爷爷那样有很多很多的妃子,然后跟娘抢爹爹。
姜云菀手一顿,目光冷了下去,语气却仍旧是柔和的:“你是从哪听到的这些话啊?”
夕儿对她向来是知无不言的,立刻就说了是在御花园听到了几个小太监谈论的话,这才知道的。
“这事可不是你该操心的,你只要跟着老师们好好的学习就好了。”
夕儿乖乖的点了点头,没再多说这事了。
看着女儿走后,姜云菀这才沉了脸色:“去查查,是什么不长眼的东西在公主面前乱嚼舌根子。”
“既然长了舌头说不出好听话,那不要也罢。”
幽兰低头应了下来,快步地往外走去。
娘娘待宫人和善,很少会惩罚人。
但把主意打到了公主身上,那是真正的触到了她逆鳞了。
晚上梁宴礼回来听闻了此事,有些惊讶的询问姜云菀缘由,她自当了这皇后以来还是第一次用这等酷刑,实在是让他有些好奇。
“有些人的手伸的太长了。”姜云菀冷着脸把今日夕儿跟她说的事说了一遍。
她抬眼看向梁宴礼:“若是陛下想要选秀尽管说就是了,我定会给陛下安排好的,实在不必到孩子面前多说什么。”
“想来有了女人,陛下想要多少儿子都能有的。”
梁宴礼不可置信的看向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姜云菀没说话,低垂着眼睑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便是这般想我的?”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梁宴礼强忍着怒气,一出声才发现声音嘶哑的厉害。
他看着坐在他面前的女人。
岁月在她身上几乎没留下什么痕迹,比起十年前反而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这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
“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转身离去。
自成亲以来,这是第一次,他睡到了书房。
“娘娘......”刚刚幽兰大气都不敢出,梁宴礼走了后,她才敢看向姜云菀。
这事明明是别人挑拨离间,娘娘怎么还顺势而为了呢,这样不是在把皇上推远吗?
姜云菀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的情绪复杂难辨。
良久却轻笑出声,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幽兰在一旁看着都要以为自家娘娘这是气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