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发源地不会是在当初关河铭的地宫吧。”墨醴似乎想到了什么,驻足问道。
“不是墨醴,我师父好歹也是你的长辈,直呼姓名是不是不太好啊。”还没等苍舒回答,丹朱先跳出来维护着河铭。
苍舒对丹朱这会儿还在纠结这个小问题非常无语,正想要开口叫他闭嘴,墨醴却先开口,“抱歉,那就叫他魔神吧。”
苍舒看着眼前顺嘴就道歉了的墨醴实在是有些惊讶,以前墨醴可没有这么好说话,现在也真是成长了。
丹朱也没想到墨醴会直接道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最后丹朱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有点尴尬地说道,“行了行了,你们继续吧,我不打扰你们了。”
“确实是魔神的地宫,你怎么猜到的。”苍舒一脸疑惑地看着墨醴,转念一想,墨醴是见过柏衍才来的魔界,按照墨醴如今的修为与细心,恐怕墨醴也已经察觉了。
“苍舒姐应该知道我怎么知道的吧。”苍舒眼中的纠结瞒不过墨醴,墨醴现在确定苍舒恐怕早就已经察觉。
“墨醴”苍舒带着警告地对着墨醴吼道,吓得跟在他两身后的丹朱一激灵。
“苍舒,你干嘛,你吼他干什么,你们不是都特别宝贝这个小神君吗?原来你们也会吼他啊。”丹朱用手抚摸了几下自己受惊吓的小心灵,抱怨道。
“以前苍舒姐是断断不会吼我的,不过我现在知道了,苍舒姐会为了谁吼我。”墨醴倒是不以为意,反而调侃着说道。
“墨醴我没有在开玩笑。”虽然墨醴尽量要维持一个比较轻松的氛围,但苍舒还是有些笑不出来。
墨醴见状也不再吊儿郎当,站直身子说道,“苍舒姐,你放心吧,我现在的主要任务是让师父重生,其他的事情不过是我空闲时间的调剂。何况天上地下,除了师父,根本没有人有资格审判他,不是吗?”
墨醴说着话,径直往前走去,“就算是你我,也就是能够察觉罢了。焉知不是他故意要让我们察觉?”
苍舒看着墨醴的渐渐远离的背影,思绪变得更加混乱。河熹两个徒弟,一个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何目的,一个根本就没将六界放在心上。这对于六界来说,怎么不算是天塌了呢。
“苍舒,你们打什么哑谜呢,你们要审判谁,还只有河熹能够审判?”丹朱云里雾里地听着,越是听不懂,越是想要知道其中缘由。
“刚刚你都不让墨醴叫河铭的名字,这会儿,你倒是叫绾姐的名字叫得很顺口啊。”苍舒没有正面回答丹朱的问题,丹朱的嘴不把门,只怕是第二天就会天下大乱。
“行行行,尊神行了吧。”丹朱点头如捣蒜讨好地说道,却见苍舒直接加快脚步跟上墨醴的步伐渐行渐远,“不是,苍舒,你倒是告诉我啊。”
丹朱连忙追上苍舒,三个人跌跌撞撞到了紫铭魔宫的地宫门口。
河铭消失之后地宫现在看着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地宫,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之前也算是在这里修炼过一段时间,那会儿魔气笼罩,现在想来我从来都没有看清过这里。”
墨醴用手抚摸着地宫的墙壁,当时在魔界的种种犹如走马灯一般再次浮现在墨醴眼前。当时的墨醴因为知道河熹对自己的利用,也曾经有过一丝迷茫。现在都已经随着河熹与河铭的陨落全部烟消云散。
墨醴想要看清楚记忆中与河熹有关魔界的故事,却发觉有的记忆竟然已经开始模糊,原来忘记一个人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吗?
墨醴摇了摇头,有点自嘲地笑着。苍舒见墨醴情绪波动巨大,连忙走上前,“墨醴,你没事吧。”
墨醴闻声睁开眼睛,“没事,只是地宫里面没有一丝魔气波动,想要查也查不到什么,我们先出去吧。”
苍舒也猜到会是这个结果,正好魔界中的魔族还需要一轮救治,墨醴来了也会轻松不少。
“行,那正好,我们先出去,你把你的清心铃碎片借我用一下,我还需要在炼制一些丹药,加快些进度。”
墨醴点了点头,先是跟着苍舒和丹朱走出了地宫,又突然站住。
“墨醴,怎么了?”苍舒走了几步没见到墨醴跟上转身询问,只见墨醴驱动清心铃碎片在地宫门口设置上了一道非常强大的结界,苍舒敢说这道结界就算是河熹来了恐怕想要打开都要费一番周折。
这与这道强烈的结界是要防谁,苍舒心知肚明,只是可怜了丹朱被蒙在鼓里连忙质问道,“墨醴,你这是干嘛呢,这地宫就以普通地宫,你防谁呢?”
墨醴看了看丹朱,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丹朱的问题径直往出口走去,徒留丹朱的原地蹦跳。
苍舒见丹朱蹦蹦跳跳地也甚是可怜,连忙将手搭在他的肩上说道,“好了,反正不是防你,这个地宫刚出了这么异常的魔气,墨醴设个结界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或者你想下一次出事,柏衍过来帮你解决?”
苍舒挑了挑眉,故意提起柏衍。果然,丹朱在这世上除了他的师父河铭最在意的就是柏衍,苍舒一提到柏衍连连后退,“那还是算了,别麻烦他了,他一天天也够辛苦了。”
苍舒提到柏衍的时候,丹朱还是怂了,上一次仙界一别,丹朱已经很久没见过柏衍了。丹朱与柏衍就是两个对立面,丹朱学艺不精处处废柴,柏衍天赋异禀话事六界。
丹朱实力不怎么行,但也只有面对柏衍的时候会真的怂。
“我就知道。”苍舒了然一笑,拍了拍丹朱的肩,“行了,先出去吧,墨醴也不能一直呆在这里,趁着有两个清心铃碎片在,多做点事。”
“哦,对啊。”丹朱加快脚步跟上苍舒,边走边笑,好不热闹。
只是两人都没注意到一旁角落的黑暗之中若隐若现的一抹白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