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正在办公室拿着放大镜研究古董字画的陆远。突然听到,当当当“的敲门声。一看是行动科的李博。李队长没有时间我这?你们行动科最近不是很忙吗,“你怎么有空来到我这,哎,一言难尽呐,陆科长。还真是有些事情需要你们特调队帮忙。
“李队长,这是啥意思啊?特调队只是负责先前的排查和确认工作,其他事情都交给你们行动科去完成。这怎么现在要我们特调队介入后续行动了呢?“李博的来意让陆远很是惊奇,毕竟情报科特调队那些老警察。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可是看这架势。这是要大用特调队的样子。
李博的脸上随即露出了为难之色,心中反复挣扎了几次之后。这才咬牙把事情告诉了陆远。“陆科长我跟你说实话算了,海东站那边儿突然出现状况。日本特高课抓了海东站的一个队员,然后布置了个圈套,等着海东站那边儿实施救援,听说不但死了二十几号弟兄,还被活捉了好几个,整个海东站现在已经名存实亡。”
海东的事情跟我们特调队又有什么关系?″李博的话令陆远感到更加惊奇,因为这件事情似乎并没有什么关联。
原本是没有什么关系,这不是上面准备调我们科长去海东暂时主持工作嘛。″李博这句话犹如石破天惊一般,令陆远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坐地下。“虽然上面说只是暂时的三个月,可是我们科长担心这一走三个月,行动科这边出现什么变动,所以就向处长建议,要情报科特调队也介入到后续的行动当中来。
张哥是真的说了,三个月可以调回南京。″因为现在的西京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日本在西京安插了这么多潜伏人员,弄不好最近就会撕破脸发动战争,而海东则会成为炎黄国和日本博弈的另一个战场。张成这个时候被抽调到海东。虽说是暂时主持工作,但其中也表明调查处许秀峰的确是看中了张成的工作能力。
陆远此刻有些纠结。性格冷漠孤僻的陆远,朋友很少。张成算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如果调查处真的能在三个月之后把张成调回来还好说。可如果张成表现出色被彻底留在了海东。一旦战争打响,等待张成的便是生死未卜的局面。去和张成坦言自己的判断。这显然是不行的。难道自己跟张成说现在军队贪腐严重,吃空饷的太多,根本打不了仗。这是动摇军心。一旦传出去,那陆远可就芭比Q了。
但是要陆远看看张成踏入险地。陆远又会觉得良心不安。纠结和彷徨交织在一起,逐渐填满了陆远的心头。
实际陆远并不知道张成遇到的情况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难。直到张成和陆远两个人在茶楼里,张成说出实情,陆远才恍然发现“自己把张成当成家人朋友看待了。张哥,许处长脑袋让我驴踢了吗?不但派你去杀机四伏的海东站。居然还要你进行内部甄别。最后还要清除已经叛变投敌的汉奸。他们这是真把当成无所不能的神仙了。你应该跟许处长说:“臣妾做不到啊。″
听到陆远的话,让张成哭笑不得。不过此刻他也后悔。要懂得韬光养。最近自己在调查处太跳了。不但数次被处长召见。连续破获了数起重大间谍案,无形中自己这个最风光的行动科长就会遭人嫉妒。这次被调往上海。就是电侦科长文启智搞的鬼!
陆老弟还是先别说我的事情了。我这次去海东也就三个月。就担心这三个月里调查处内会有人针对你和特调队。张成的担心不无道理。
张哥,我看你就是多余担心。许处长来到之后,我一直是低调做人。就算是有人想针对我,怕也是抓不住什么把抦,我可是当过调查科的科长。虽然说说现在被扒拉下来了。但是虎死威不倒。我陆某说句狂话。他十个八个的文启智,也抵不上我陆某在西京的一根手指头。当今不少的中央官员。唯我陆某马首是瞻,你信是不信?“如果真的发生了解决不了的问题。我甚至可以直接面见陈秘书长。
这些话当着我面儿可以说出去就不要说了。免得被人说你张狂,是个混不吝。张成并不知道陆远刚才说的是真心话。却误以为这是为自己打抱不平。“你也不要把事情想的太坏,我去海东也不过是三个月的时间。上面不会让我一直留在海东。另外我这次去海东是挽狂澜而既倒,扶大厦之将倾,如果海东的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讲话我张某人这不就好起来了吗。
时间一天天过去,手上只剩下一个目标的陆远,看上去很清闲。如今陆远的日子过的是,“唱山歌走水路,梳着那失恋的发型,迈着那多情的脚步。瞪着一双抓间谍的眼睛,还四处寻找着爱情的雨露,平时去茶馆儿听评书,去电影院看电影儿,戏场听戏。日子过得不知道多么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