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你差不多得啦,大哥和大嫂养你这么多年,你还不知足吗?”一个声音刻薄语气中满是不屑和讥讽的中年女性声音从公证处办公室里传出老远。
“二婶,这是我和我爸妈自己的事,你们无权干涉!”徐天紧紧握着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他的声音虽然愤怒,但也透着无奈。
这时,一旁的徐婷婷娇滴滴地插话道:“哎呀,徐天,别这样说。没有合法的收养手续,大伯的遗产怎能轻易归你所有呢?。”她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但眼中的狡黠却让徐天感到一阵寒意。
徐天,20岁,自小被一对慈爱的夫妇收养,视如己出。
然而,仅仅一个月前,他的养父母因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撒手人寰。
遗憾的是,当年的收养手续并未完善,使得徐天面临不能继承遗产的窘境。
得知这一消息的徐天二叔一家,便开始策划如何夺取兄弟的遗产。
“够了,大家安静一下!”公证处的工作人员,手持一叠文件走进办公室,试图缓和紧张的气氛。
“根据我们公证处的核实,徐天确实不能继承徐子国及其妻子的财产。”他一边展示证明文件,一边正色宣布。
听到这番话,二叔一家不约而同地露出得意的笑容,特别是徐婷婷,她的笑容中透露出几分幸灾乐祸,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徐天,怎么样,现在死心了吧,我们徐家的东西怎么可能让外人拿去嘛。”二叔嘲讽地笑着,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胜利者的狂傲。
“可不,大哥两口子是明智的,怎么会把遗产留给一个外人呢,哈哈!“二婶也不甘落后,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毫不掩饰地高声附和。
面对他们的冷嘲热讽,徐天感到一阵心痛,这种痛是被自己视为家人的人如此侮辱时的痛。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但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
“同志,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父母没有完善领养手续,但是我的身份信息和两老是在一个户口上的,这样还不够证明吗?”徐天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坚定,试图以此来对抗那些疑问和质疑。
公证处的工作人员摇了摇头,面露难色:“同志,你这个情况十分特殊,如果你不能提供更有力的证据的话,我们只能按照目前的证据开具公证书。”工作人员也颇为无奈的解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同情。
徐天的心沉了下去,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助和绝望。
离开公证处后,徐天漫无目的的走在回家的街道上,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刚才公证处的声音,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刺痛他的心。
他很感激养父母将他养育长大,这份爱和照顾无法用任何财产来衡量,他内心深处从未真正渴望过他们留下的遗产。
然而,面对二叔一家的无情争夺和质疑,徐天感到一种深切的失落和孤立,这种心情逼迫他不得不站出来争一争,哪怕只是为了维护父母的尊严。
而原本和徐天非常亲近的三叔,也不知为何,突然站在了二叔一边,这一变故让徐天感到背叛和心痛的交织,只能感叹世道炎凉人心不古,心中的失落和寂寞难以言表。
养父母离开人世,徐天不知将来自己该何去何从,漫无目的的走在繁华热闹的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地穿梭着,但内心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就像身处一个孤岛,四周是无尽的海洋,隔绝了所有声音。
虽然徐天是领养的,但是夫妻二人一直都将他视如己出,从来没有在生活让徐天吃一点苦,徐天也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是被领养的。
直到一次二叔上门找养父借钱周转生意,被大哥严厉拒绝后,和养父发生争执后说漏嘴,被房间里的徐天听了去。
叮铃铃~叮铃铃~
电话响了许久,徐天这才被电话铃声从回忆里拉了出来,他拿出电话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三叔打来的,犹豫了一会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小天。”
“三叔,什么事?”
“小天啊,三叔对不起你,你也知道,你二姐挥霍无度,欠了一屁股的债......”
“所以你就和二叔串通,想平分我爸的遗产对吗?”
......
电话对面沉默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