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有人找你!知春路分局的。”
同事带进来一个人,楚东方一瞧,乐了,这不是吕胜男她大伯么。
“吕队长啊?有事儿?”
还能有什么事,吕胜男她大伯一看见楚东方脸都绿了,他还没忘记这损兽儿审问他时的下作手段呢。
今天本来是想找人通融一下,放了他侄女的,现在也别想了。
吕胜男大伯转头就走。
“哈哈……”
身后传来楚东方肆无忌惮的笑声,吕胜男大伯气的差点撞到了门。
但是让他更气的还在后边呢。
刘铁柱是打定了主意让他身败名裂,让刘丰春这个文化人写了篇文章,他花了俩钱刊登到了市报上。
一石激起千层浪,‘吕红兵’这个名字可算是彻底出名了,连带着吕家的一众亲戚都人们骂了个遍。
这时候的正义之士可不是后世的键盘侠,光说不练,那可是真付诸行动的。
吕胜男她家的那栋楼被人泼了不少粪,还刷了大红字,什么老妖婆转世,恬不知耻,去死,各种骂人诅咒的话。
还有去公安局拜访局长的,当面指责他御下不严,纵容手下知法犯法。
市报的记者也出动了,去公安局和屠宰场做了采访,挪出专门的板块,连续刊登报道此事。
重大的舆论压力下,上边下达了从重从严处理此事。
吕胜男雇凶伤人是证据确凿的,侵犯他人人身自由罪证据不足,但是因为上边下了命令,公安们下了大力气走访调查,连当初给刘胜利治疗的医生都找出来了。
最后全部定罪,判了五年。
吕胜男大伯虽然没有明确证据证明他包庇纵容亲戚犯罪,但也一罪两罚,继受处分后又被局里开除了。
吕家的其他亲戚也都受了影响,虽然没被开除,但在单位也被排挤了。
吕胜男父母受不住打击,齐齐进了医院,没人照顾的他俩窝在病床上哭的鼻涕眼泪一大堆,后悔没有早点拦着他们闺女。
但悔之晚矣!
刘胜利对去城里很抵触,刘铁柱就没让他去办离婚。快严打了,估计吕胜男是出不来了,等丧偶就是了。
至于吕胜男父母养老问题,还有家产分配,倒是都不用担心。
家产他们不想要,法律上的赡养义务更是很多漏洞可钻,俩人要是敢靠上来,那是自己找死。
事情告一段落,前尘往事在时间的长河里消磨远去。
日子安生的过了三年,刘胜利曾经受过的伤已慢慢淡忘。
从鸡棚里走了一大圈,又去巡视了下那几个马上要下崽儿的老母猪,刘胜利摇着蒲扇,躺到了树下的摇椅上。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收音机里评书节目播完,刘胜利手里的蒲扇也停了,边回味着边酝酿睡意。
如今他就住在山上,帮刘铁柱守着养殖场,衣食不愁,日子过的踏实惬意。
村里给他分了宅基地还有田地,他都给了刘冬。
侄子门前站,就不算绝户汉。
和刘铁柱上辈子一样,他就打算让侄子养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