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小小的,啜泣着,“所以在你和我哥结婚之前,我就自觉出国,不打扰你们的生活,可现在你和我哥已经离婚了,你又为什么要对我如此刻薄呢?”
“你又在装什么疯?”我不解,总不能是真摔傻了吧,还是说她在演戏?
可演戏给谁看呢?
心中涌起一个可疑人选,难道说……
我缓缓转头。
此时陆雪艳哭得更加激烈,“嫂子,肚子里的孩子对我很重要,医生说我身体不好,你也是当妈的人,怎么能这么狠心……”
“这是怎么回事?”
我转过身去,看到站在离我一米远的地方,站着的面色黑沉的男人。
他站在逆光的地方,其实不怎么看得清五官,但周身的气焰却令人胆寒。
那双黑眸看着我,不带任何情绪,连眼底都是冷的。
我知道他又误会了。
这趟水已经够浑了,陆雪艳这时候还要来掺一脚:
“哥,你不要怪嫂子,她不是故意推我的。都怪我不争气,怪我身体不舒服,非要让你送我来医院,嫂子才会嫉妒我的。”
“我什么时候推你,什么时候嫉妒你了?陆雪艳,你别血口喷人行吗?”我忍不住为自己辩解。
陆雪艳也跟着道,“对,嫂子你没推我,是我自己没站稳,都是我自己的错。”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事实,从她口中说出来,活脱脱变了味道。
尤其这里是一个死角,没有监控,发生了什么只有我们俩清楚。
而且她现在又确实坐在地上,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我欺负她,我推了她。
更何况,陆宴臣的心本来就是偏的。
不用刻意去看,我都知道他对我是哪种态度。
果然,他掠过我走向陆雪艳的时候,我们对视了一下。
男人漆黑的眼眸中,满满都是失望。
他咬着牙质问我,“污蔑完我妈,又欺负我妹妹,阮深深,你是不是非要把这个家搅得天翻地覆不可?”
一个个字如重鼓般,敲在我的太阳穴上,脑袋一阵嗡鸣。
我原以为,自己已经麻木。
但听到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心脏还是疼的难以复加。
委屈的泪水从眼眶中争先恐后涌出:
“明明就是她们害我,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昨天要不是给你打了电话,已经被那群人强了,无法接受跑去跳楼了。”
此时,陆宴臣在妹妹旁边蹲下来,听到我的话,转头瞥了我一眼。
目光中有探究、有质疑,也有无奈。
“你是不是生下宝宝之后得了产后抑郁,才会幻想所有人都害你?”
这话如惊雷一般,劈在我脑袋上。
我顿时连哭都哭不出来了,“你觉得我有被迫害妄想症?”
陆雪艳也跟着附和,“对呀嫂子,就算你跟我哥离婚了,大家也好歹家人一场,我和妈怎么可能害你呢?”
说的冠冕堂皇!
“你和章蓉巴不得我死了才好呢。”我眼睛都气红了。
陆雪艳又开始装可怜,捂着肚子哎哟哟地叫起来。
“哥,我肚子好痛。我感觉好像在流血,我的孩子会不会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