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司珩身上的毒素已经全部清除,姬玉瑶满脸的不可置信,声音都提高了好几度。
“更何况什么?更何况珩儿除了中了炎寒引的毒之外,还有你们祖孙俩煞费苦心给他下的奇毒吗?”
谢老夫人抬手将桌面上杯盏,猛地摔向地面,身体因为怒意而激烈颤动着。
姬神医与姬玉瑶同时一惊,连忙下跪:“老朽/民女,不敢。”
谢老夫人面色冷厉,眼神如刀般扫向姬神医祖孙:“不敢?莫不是你们祖孙俩真以为,自己做的事情天衣无缝?京中那些人到底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不惜冒着被满门抄斩的风险,也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老夫人,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谋害皇室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我们怎敢……”姬神医额头上冷汗直流,仍旧在做最后的挣扎。
“老夫人,九王爷,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们莫不是受了小人的挑拨,我们怎么可能会对九王爷不利呢?爷爷一听到寻得了血晶草的消息,马上就从京城赶来差点连命都丢了。如若我们真要对九王爷你不利,大可以找着借口不来。”
姬玉瑶虽然跪着,脊背却挺得直直的,端的是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
“这么多年了,我爷爷是什么样的人你们还不了解吗?为了给九王爷你解毒,我爷爷出生入死,亲自为你去寻药材。但凡这过程中,我们起过一丝歹念,九王爷你恐怕早就有没会站在这里咄咄逼人了!九王爷,这是要卸磨杀驴?”
姬玉瑶不知道司珩到底知道了些什么,但不妨碍她立马先发制人。
司珩此时却缓缓开口,声音冷冽如冰:“卸磨杀驴?呵!本王从不否认,在解炎寒引一事个,姬神医你对我的确有恩。只是你们似乎忘了,当年你在京中身陷囹圄之时,是本王出面力保了你, 并将我们袓孙安置下来。真要论起恩情来,本王也无愧于心。 ”
“至于姬姑娘你所说的,从京城过来路上差点丢了性命,果真如此?姬姑娘你果然是不见棺材不流泪,苍九将人带上来!”
苍九拍了拍手掌,很快一群侍卫拖着几个浑身血污的人进入了厅堂,那几个人一看就是受过严刑拷打。
姬神医只看了一眼那几个人,就认命地闭上了双眼。
“姬神医,你俩还真是演得了一手好戏。自导自演连苦肉计都安排上了,还真难为你了。”
司珩说完又从袖子里拿出了几封, 姬神医在杏林堂这段时间往外偷偷传往京城的信件。
甚至姬玉瑶在谢府住下时,趁人不注意,传送出去关于谢府的消息。
“姬策,姬玉瑶,你们不会以为本王和谢府,对你们是真的一点防备都没有吧?我不过是稍稍让侍卫松了一道口子,你们就迫不及待通风报讯去了。真是好样的!”
“事已至此,一人做事一人当。是姬策贪图荣华富贵,对九王爷起了歹心。”
“给九王爷解毒时又另外奇毒,全是我一人的主意,瑶儿并不知情。请九王爷和老夫人看在昔日的情份上,放她一条生路。瑶儿只是对王爷执念过深,一时做出了不理智的事情,绝无谋害王爷之意。至于老朽,任凭九王爷和老夫人处置。”姬神医重重地向司珩和谢老夫人磕了一个头。
人证物证俱在,姬神医知道自己已经再无辩驳的可能。
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保住自己这唯一孙女。
姬神医现在最后悔的事情,是当年不该带姬玉瑶一起入了谢府见了司珩。
以至于一步错,步步错,想要回头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上了那条贼船,想要下船又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