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状元气得要拔刀。张壮实在一旁端着酒杯老神入定,一副事不关己看戏状,以免伤及无辜。只有长风公子上前来用身体挡在父女之间道:“王叔莫要和王妹妹置气,我这儿还有些好酒待王叔品鉴品鉴。”
听了长风公子的话,王状元看在美酒的份上,暂时放过自己的不孝女。王状元的脸就像六月的天,上一刻胸脯还气得直起伏,这一刻又与长风公子谈笑风生起来:“让闲侄见笑了”一边把刀往腰上别,一边热络地执起沐清风的手,“时光易逝,美酒不可负!”居然文绉绉地拽起文来。
一旁认真品酒的张壮实不动声色地放下了酒盅,负手跟上。肃思灵和王美丽两个小丫头也非常不自觉地跟了过去,要开开眼去。
酒窖挖得很深,沿着台阶下了得有百二十步,转了得有七八个弯,最后才见到酒室的真面目。
只见整整齐齐的紫檀木架上陈列着各式各样的酒坛,坛身高矮胖瘦各有不同。有醇正如兰芷、香泉之酒,有酣浓如琼腴、瑶池之酒,当然也有清冽如玉沥、碧光之酒。
宛如行军打仗的方队般,在眼前铺排开来,格局布置非常精巧。
一行人在其间也不觉得拥挤,防潮、通风更是做得一等一。
微风一动,酒香轻抚,沁人心脾。别说王状元高兴地找不着北了,就连张壮实也是闭眼深吸,一副陶醉。
长风公子揭开一坛酒的封泥,坛口送到王状元鼻下道:“王叔尝一尝这百年的寒潭香。”接着又开一坛递给张壮实,“张叔试一试这九十九年的秋露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