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聚信心十足,云济凡反而心虚,道:“我们就比弓箭。”
“瞧你那点出息,依你又如何?”刘聚撇撇嘴。
方溪田笑道:“刘兄别这么自大,小心一会儿输了。”
“他就是想输,正好名正言顺喝酒。”池青轻笑道。
“好你个刘聚,把我当挡箭牌了是吧,到时候喝酒的事被你家人知道,你老爹不得趁机向我老爹告刁状,挨揍的反而是我。”云济凡恍然大悟。
嘴上说着,手中毫不留情,中规中矩,把三支箭射了出去。
“八环,九环,十环。”
“手有点酸,读书人确实不适合这个。”云济凡甩了甩手道。
“瞧你那点出息,看我的。”刘聚手持一张硬木弓,唰唰三箭出去,全部钉在三个靶子上面。
尾羽微微颤抖,可以看出力度不小。
只是准头就差了些,七环八环七环。
“五杯状元红,我请客。”云济凡伸出手掌大笑道。
很快他笑声戛然而止,他刚才射在箭靶上的箭,竟然有一支被风吹掉了,还是十环那一支。
“云书生怎么样,你两支箭十七环,我三支箭二十二环,这下该你喝五杯状元红,我请客。”刘聚蹦了起来。
“这……池兄你刚刚真喊大风了?”云济凡可怜巴巴看向池青。
“你叫我喊的呀,我能不给面子,没想到这么灵。”池青同样笑了起来。
“我也喊了,就是为了让你省钱。”方溪田笑得双下巴更明显。
“你们……你们枉为读书人,有辱斯文。”云济凡指着三人道。
“说得好,有人确实枉为读书人,堂堂七尺男儿,当众欺负弱女子,算什么本事。”一个外来声音响起。
池青几人转头看去,却是石文瑞,带着几人走来。
“哥,就是他,我们书院的斯文败类。你说专门去找他不方便,那他今天自己送上门,总该符合规矩了吧。”石文瑞看着池青说道。
一古铜皮肤的劲装青年,缓缓走出,对池青抱拳道:“在下石太瑞,听闻阁下武功高强,拳打弱女子,脚踢小稚儿,特来讨教几招。”
池青摆摆手,道:“虚名而已,不值一提,不过阁下既然郑重讨教,就和我这管家过几招吧。”
“请!”池藕猛然拉开架势,一跺脚,顿时泥土飞溅,脚陷入泥土足足三寸有余。
这一举动,硬生生把石文瑞讨伐的话给憋了回去。
“好。”石太瑞缓缓拉开架势,神色凝重,池藕同为后天中期,但给他的感觉,霸道无比,强大的气势与面对后天后期没区别。
池藕身体猛然弹出去,刚猛无匹的招式,打出了阵阵空气撕裂声。
“一二三……九。”
“轰!”石太瑞身体倒飞出去五六丈,狠狠砸入草地中。
池藕缓缓收回拳头,神色有些尴尬的看向池青,说道:“他那杀招太狠了点,没收住,才让他少撑了一招。”
“别解释,我就说年轻人不要自满嘛,回去好好练功。”池青一副训斥的口吻。
刘聚三人本来就目瞪口呆,听到池青两人的对话后,不由面面相觑起来。
被扶起来的石太瑞,听到池青两人的对话,一张古铜脸涨得通红。
“姓池的你欺人太甚,有什么好得意的,厉害的是你管家。”石文瑞怒道。
“这么说,石公子是想向我家大少爷讨教几招了。”池藕道。
“讨教就讨教,我和他比弓箭,一箭定输赢,谁的箭不能正中靶心,谁就在书院当众道歉。我输了,当众给他赔不是。他输了,当众去给宁思敏道歉。”石文瑞一伸手,立即有人递硬木弓,熟练的弯弓搭箭。
“咻!”一箭正中五十步外靶心,尾羽颤抖不止,可见力度很大。
刘聚连忙道:“不公平,池兄对弓箭不熟,要比就比拳脚。”
“不碍事,我是不会射箭,但以谁的箭正中靶心定输赢,我就有办法赢,拿支箭给我。”池青不在意道。
“我看你怎么赢。”石文瑞信心十足,就算奇迹出现,也就是个平手。
刘聚虽然迟疑,还是递了支箭给池青。
“咻!”池青一扬手,羽箭破空而去。
“磴!”众人定睛一看,五十步的箭靶靶心上,有一支箭狂颤不已。
正是石文瑞刚刚射到的那个箭靶,但他的箭被池青的箭从中间钉开,连同铁箭头已然碎成渣消失不见。
“这……”在场其他人都难以置信的看着箭靶。
“池兄,你果然不会射箭。”过了半饷刘聚苦笑道。
莫先昭闲庭信步的走了过来:“池青,看得怎样了,有收获吗?”
“收获不小。”池青答道。
“见过莫教头。”其他几个学子连忙打招呼。
“见过莫大人。”石太瑞恭敬见礼。
“哦,你们都在这练弓马,挺勤奋的,不枉我教你们。”莫先昭看看其他人道。
“都是教头教导有方。”其他人道。
“你们练吧,我不打扰了。”莫先昭度着步子离去。
石太瑞一抱拳,带着其他人匆匆离去。
“池兄,你竟然和莫教头这么熟,你如此优秀,是不是莫教头给你开小灶了。”方溪田摸着下巴问道。
“差不多。”池青不置可否。
“先不要说那么多,时辰不早了,去临汾酒楼吃饭,池兄可不许推脱,我们早就说好的,你还有一笔钱没收呢。”方溪田看了看蔚蓝天空,急切道。
“去吧。”池青点头,并示意池藕先回去。
“好。”云济凡同样心急。
几人来到演武场入口处,各自登上马车,向临汾酒楼而去。
临汾酒楼,位于城西玉汾河畔,酒楼古色古香,三层木质楼,有名的百年老店。
红烧鲤鱼更是一绝,为镇店招牌菜,达官显贵不提前预定,都很难吃到。
独特的杏花村酒,又称汾酒汾酒,是临汾酒楼另一镇店之宝。
能进店的人,非富即贵,很少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