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有些犹豫,但还是说:“这……这消息大街小巷都在传,也不知是谁先说的。”
崔权:“那你一五一十的说与本官听。”
见两人对视一眼还是支支吾吾的不肯回答,崔权来了性子,假意生气道:
“你敢不从?”身旁的侍卫立刻亮了剑。
那百姓被剑锋芒的光芒吓的立刻软了腿,“我说我说。”
“这几日京城传闻,说皇帝登基二十余年未曾生子,是其龙体有恙,其得罪了上苍,故而………”
那人说的时候眼珠子疯狂的转,似乎也知道这样的话终究是疯言疯语。
“一派胡言。”崔权甩了袖子,边往回走边对侍卫说道,“送去官府,此人居心叵测,谣言蛊惑人心,按律法处置。”
另一人立马求饶:“饶命啊,大人,饶命!”
这件事本是街坊传闻,但崔权将人送去官府后,知晓此事的人便更多了,几乎已经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崔权一路都在回想刚才之事,现在的皇帝确实如那百姓所说。
可自己才不在乎他有没有皇子,只要自己的权力和元宝尚在,那自己便能衣食无忧,如此,便够了。
沈逸舟一听崔相国要来,看了一旁的永琳公主,有些惊讶,便躺下说:
“怎么是他?算了,来吧,画的再严重一些吧。”
永琳公主却将胭脂水粉放在一旁,说道:“这胭脂粉终究还是能看出来,不如你躺着,我给你用针扎几个穴位,看起来就跟真的一样。”
沈逸舟:“如此也行,来吧。”
等到崔相国再见到沈逸舟时,他的面色苍白如纸,印堂发黑,眼下的黑眼圈十分的重,唇也没有一丝血色。
浑身的血管如黑色藤蔓一般缠身。
崔相国还摸了摸他的额头,可立马被烫的将手收了回去。
崔权来的时候做好了沈逸舟会装病的准备,可看着这样子,他就算不是医师,也能看出来不对劲。
他道:“沈大人怎么突然病成这样?”
永琳公主眼眶红红的看着沈逸舟,解释道:“自从宴席过后,便如此了,看样子不是病,恐是被人下了降头了。”
崔权疑问,立刻问道:“那是何物?”
永琳公主解释道:“就是巫术,小时候在庆国见过那些巫师,他们做法时那些人便会如此。”
崔权又问道:“难道昨日宴会之上有庆国的巫师?”
永琳公主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道:“本公主也不知,只是可怜了沈郎,一心一意为殿下做事,竟得罪了这样的人。”
崔权听后点点头:“那大人好生休养,臣一定将今日所见所闻传给殿下。”
永琳公主淡淡出声:“大人慢走。”
崔权走后,他还有些意识模糊,永琳公主便将隐藏在穴位中的针给拔了出来。
很快身体便恢复了,体温也渐渐的退了下去。
沈逸舟晃了晃头,只觉得头像是被无数针扎过一般:“为何这针扎了之后会如此恐怖?”
永琳公主解释道:“这是因为你之前就中国这样的毒,余毒未清,故而我才能如此。”
他点点头,立刻问道:“这毒竟然这么厉害,崔相国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