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忘了这个词儿,完全可以说变颜的啊!我都已经接受了。我腹诽道。
“不过,逸风确实是……”姚旭说,眉头紧锁,“说起来,你下午过来之前他也过来了一下,说有什么事要跟你说。但他老是时不时看着我,脸色有些奇怪。”
我一怔,我刚去之前,刘翊去过?
“说不出的哪里奇怪,”姚旭说,回想到,“但现在一回想,他当时的表情,看起来像是提防我似的。”
“提防?”我消化着这个词,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儿,“世伯,你刚刚说阿兄已经回去了,可是下午来那个逸风兄告诉我,阿兄帮我请了假。”
“不可能。”姚旭一口回绝,“你的丧假我不会准的!”
“……”
我想说,这不是重点啊喂!
话说,为什么你不准啊!我吐了吐舌头,彭大叔同意了不就好了。
等下去……今天不行了。明天去说服彭大叔,我还是想回去送韦老爹最后一程。
“嗯……”我应声,重复了一句,“他说阿兄帮我请假来着。”
姚旭轻轻地点头,若有所思。
“他当时在这儿待了一会儿,也不说是来干什么的,也不说有什么事儿。”姚旭回想着,他又打了个哈欠,“我当时问他来着,我说……我忘了我说了什么了。”
大叔啊,就这一会儿的事你都忘了。
我伸手揉了下脸。
得亏你不是什么凶杀案的证人,要是所有人都这样的话,调查取证得困难啊?
“他待了一会儿就出去了,他刚走没一盏茶的时间,你就过来了。”
“不过你这么一说,他确实有点奇怪。”姚旭补充说,“他走的时候,行色匆匆。”
“可是,那时候,变颜的那个人正在我房间,他刚走我就过去了。”我说,看着姚旭,“那时候,逸风兄应该还是……”
我俩都面色一寒,异口同声:“也可能有两个人!”
“你能确定下午见到那个是本人吗?”姚旭反问。
我被问懵了,呆呆地说,“我不确定……”
“我最开始以为,他是去林子之后才失踪的。”我说,脑海里闪过他泪流满面的样子。
“因为我刚刚觉得是他们去林子寻找的时候,出的事儿。”我说,“在此之前,他还泪目来着――那怎么看也不像是装出来的,而他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满脸泥浆,完全辨识不出来到底是谁。”
“我以为泥浆是伪装。”我说,“完全没想到,之前的就已经……”
“不过,呵胶这种东西怕水,他怎么会弄一身泥浆回来呢?”姚旭说,像是在跟我说话,也像是自言自语。
“短暂的浸泡应该不会掉下来。”我说,皱眉,“之前他哭的时候也没有掉下来。但不能浸泡时间太长。”
“嗯。”姚旭表示赞同。
不知不觉间,雨已经停了。
“行了,先回去睡吧。”姚旭说,他走进帐里冲我挥挥手,“明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