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我艹你妈啊!呕呕呕!”
刘畅被巨大的冲击波拍在地上,整个人都喷均匀了,有一些甚至崩到了他的眼睛里、嘴巴里,那销魂的气味,简直令人上头,他感觉灵魂都升天了。
而路过的吸粪车停都不带停的——事实上在霉运符的影响下,司机大叔从头到尾没发现这个崽种,就保持着匀速,哒哒哒地开跑了。
就剩下姓刘的,覆盖着屎黄色的涂装,一个人在夜色中无助挣扎。
是的,他好不容易回过神后,才发现手机居然也被屎汤子泡报废了,想打电话求助都没办法,陪着他的只有屎。
哦,说错了,不止屎,这时刘畅听到有动静传来,还没等高兴,转头一看,顿时腿肚子都开始转筋了。
来的不是人,而是一群瘦骨嶙峋,眼睛绿的像狼一样的野狗。
野狗们看着他,明显很感兴趣的样子,围成一个包围圈,在头狗的带头示范下,咆哮着扑上来,照着刘畅的胳膊腿就是咬!
刘畅发出浑不似人的惨叫声,“嗷!滚开!都给我滚开啊!”
可跑也跑不过,打也打不过,很快,他就被野狗们咬成了破布娃娃,如果现在拿个体重秤让他站上去,估计会比之前轻两斤——呸!不对,忘了加上屎壳子的重量了,一加一减,就算他持平吧。
凌不渡在沙盘外看的叹为观止,真可怜啊这死变态,可他一点儿也不同情呢哈哈哈,这都是他应得的
而且他也不怕这死变态会死于失血过多、伤口感染什么的,霉运符这点儿信用还是有的,说让他活二十七天,就一定让他活二十七天,差一分差一秒,都不是二十七天。
就这么说吧,哪怕姓刘的被折磨疯了,打算自鲨了结,有霉运符罩着,他不到日子也绝对死不了!
野狗总算走了。
刘畅趴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不明白,自己今天撞了哪路邪神,怎么这样倒霉啊!
在他哭的时候,有几辆车开过去了,但统统对他视而不见,也不说下来帮个忙啥的,这更让刘畅怨恨不已: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让他知道是谁,回头找上门杀他全家!
最后实在没办法,他只能忍着痛、忍着臭,一边干呕一边吸气,像一只刚刚出土的丧尸,排除万难往家赶。
对,就是字面意义的“排除万难”。
这一路上,刘畅又碰了一丛不知道啥玩意的杂草,巨痒无比啊,痒的他都要崩溃了。
这时他才知道,原来跟疼比起来,痒才是大杀器,他简直恨不得把自己的皮扒下来,挠一挠骨头,将那仿佛从骨髓中透出来的痒给止住!
满打满算,从他汽车抛锚的地方,到他家,距离也就三公里左右吧,走得再慢,一个小时也到了,可刘畅愣是走了三个小时,都走到后半夜了!
进了家门,他瘫在地上,又哭又笑,他差点以为自己要死路上了!
正想马上冲个澡,赶紧上床睡一觉,这时,他目光一凝,地窖那边怎么有动静传来?
这处地窖,可是他的理想乡,是万万不能出错的,刘畅不知从哪里聚起一丝气力,随手抄起一把放在墙角的锄头,向着地窖入口的方向走去。
随后,他心头一紧。
地窖的锁居然开了!
怕里面的禁脔们找到开锁的办法,刘畅一直是将锁焊在外边的,哪怕她们长出三头六臂,也砸不开他找人特意定制的十公分厚大铁门。
所以除非有外人进来,不然这锁怎么会开!
他竖起耳朵,好像听见地窖里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那四个表子则又哭又笑,是要背叛他吗?敢跟野男人跑?
刘畅脸上露出阴狠的神色,他庆幸自己及时回来了,要是再晚一会儿,人都跑光了,他岂不是要被警察抓走吃花生米?
呵,老天爷果然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等着,老子马上下去,将你们全敲死!
——他真该好好闻闻自己,就臭成这鬼样,哪来的信心说老天爷站在他这边啊!
啪!
刘畅一把将地窖门打开。
然后扯过旁边摆着的一袋生石灰,兜头朝下方撒去!
这是他准备的一道“应急措施”,防备着万一贱人们造反,一包生石灰下去,迷眼、烧肉,所有人都老实了。
就算没人造反,生石灰也是杀人放火必备佳品,你看古时候,谁谁斩了敌人首级,怕坏掉,就会用生石灰腌制。这玩意儿防腐,还能杀菌,掩埋尸体的时候,撒上厚厚的生石灰,既能防止腐败气体漏出,使人生病,毕竟他也长期驻留在地窖里嘛;又能给尸体尽可能地“保鲜”,让抓来的贱人们更加畏惧,更加服顺。
事实上,刘畅最近正在研究怎么把人头制成标本,这是他看《罪恶之城时得来的灵感,里面有位酷毙了的连环杀人犯,就将好多美女的头颅制成标本,像北美土著悬挂鹿头一样,将那些美人头镶嵌在墙上,画面太美了,简直就是艺术品!
此时,地窖中,白色的石灰粉弥漫,刘畅嘴角挂着邪恶的微笑,等着听贱人和野男人痛苦的哀嚎!
然而不但没有听到,他还突然脚滑了一下,大头朝下,轰然砸进地窖。后面,十公分厚的大铁门失去支撑,轰然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