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师公为无忌不远千里奔赴少室山,只为拯救无忌性命,无忌此生实难报答此等大恩。”石昊的声音低沉而诚恳,他的双眸中闪烁着真挚的光芒,那光芒中饱含着深深的感激与无法言说的愧疚。为了他,张三丰不辞辛劳,长途跋涉而来,这份恩情重如泰山。
张三丰那充满慈爱的目光温柔地落在石昊身上,缓缓说道:“你这孩子,莫要再提报答之事。身为你的师公,这是我应尽之责。我只怕待我走之后,无颜面对你的双亲。他们将你托付于我,可这些年你却一直被寒毒所折磨。倘若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向他们交代?”张三丰的话语中,满是对徒孙的疼惜与忧虑,他真心希望这孩子能摆脱病痛,健康快乐地成长。
“父母若知晓此事,定然不会责怪师公的。师公放心吧,无忌自知生命所剩无几,只想在这有限的时光里,瞧瞧这汉水的风光。师公,您看可否?”石昊的言辞虽然平静,但内心却波涛汹涌。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渴望,其实他心中更多的是对周芷若的期待,同时也焦急地盼着元兵的出现。
张三丰深知徒孙体内的寒毒已积重难返,无法彻底根除,而他想看汉水风景的心愿如此简单,又怎能不满足?于是欣然应允,陪同他一同前往。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只见一个身形魁梧的大汉正与一群官兵拼死鏖战。待张三丰匆匆赶到时,那大汉已体力不支,气喘吁吁。原来,他一直拼命守护着一对撑船的父女。怎奈那老父亲终究没能逃脱厄运,在官兵的围攻下,被乱刀残忍地夺去了生命。
少女怀抱着老父亲冰冷的遗体,悲痛欲绝,哭得撕心裂肺。奇怪的是,官兵竟未对她动手,而是继续追杀那威猛大汉。
张三丰一向痛恨元兵肆意屠杀汉人,此刻更是怒不可遏,双目圆睁,犹如怒目金刚。
正当元兵企图趁着大汉力竭将其斩杀之际,张三丰瞬间施展出绝顶轻功,身形如鬼魅般一闪而至。他运起九阳神功的深厚内力,磅礴之力瞬间迸发,将那正要行凶的元兵当场击毙。
元兵们见突然出现一个老头,竟有如此威猛厉害的身手,不禁又惊又惧,颤声问道:“你这个老道,究竟是何人?你可知你刚才救的是魔教反贼,乃是朝廷通缉捉拿的余孽。”
张三丰听闻此言,眉头紧皱。向来正魔不两立,今日未曾料到救的竟是魔教之人。
大汉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站直了身子,豪迈地大声说道:“没错,我正是周于旺的属下,明教常遇春。感谢道爷仗义相助,倘若我常遇春今日能侥幸存活,必定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张三丰听了他的话,心中对常遇春的侠义之气倒是生出了几分认可,随即问道:“莫非这小女孩就是周于旺的遗孤?”
常遇春目光坚定,毫不回避地正视着张三丰,说道:“正是,其实还有个小公子,可惜已经惨死于元兵之手,这小姑娘如今已然成为了孤儿。”
张三丰望着常遇春,心中反倒觉得他重情重义,颇具正义凛然之感。
“本来你魔教遭遇劫难,我本不该相助。但这孩子着实可怜,既然已经出手相帮,总不能此刻转身离去。”张三丰面向元兵,无奈地长叹一声说道,“既然周于旺和他的小公子都已身亡,就放过这二人吧。”
那个军官一脸骄横,毫无畏惧之色,强硬地说道:“不行,他们皆是朝廷钦犯,务必将二人斩杀于此地。我劝你莫要多管闲事。”
张三丰望着哭泣不止的女娃,心中满是不忍,说道:“你已将他家男丁赶尽杀绝,为何就不能放他们一条生路呢?”
“不知道长名号?为何要帮魔教钦犯。”元兵军官怒目而视。
就在两名官兵妄图偷袭,欲杀害剩下的周芷若和常遇春之时,张三丰瞬间施展出精妙绝伦的太极拳。只见他身形如风,招式如电,仅几招便将那两个心怀不轨的元兵击毙。
元兵们见这位道长武功如此出神入化,都被吓得心惊胆战。但在军官的驱使下,还是一拥而上,围攻张三丰。然而张三丰却神态自若,丝毫不为所动。他立刻运足九阳神功,内力如汹涌的波涛般在体内激荡。紧接着,施展出阴阳无极功,刚柔并济,将率先冲来的军官一掌击毙。后面三个元兵一同挥刀砍向张三丰,他施展出高超的轻功,侧身一闪,巧妙地避开了攻击。随后,又以刚柔并济的太极拳一一将他们打倒在地。剩下的士兵见军官已死,深知就凭他们这些小兵,决然不是张三丰的对手,瞬间停止了进攻。
就有一元兵站了出来,战战兢兢地说道:“道长,您武功高强。我们绝非对手,我们不杀他俩了,可否让我们离去?”
张三丰本就不是喜好杀戮之人,心地善良的他自然应允,放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