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修为有限，只能看出此魔并非星云界之人，剩下的皆一概不知。”说罢向天赐闭上嘴巴，静待楚鳞开口。

“你判断的没错。”楚鳞点头“这魔修的确不是星云界修士，严格来说他根本不属于三级修真界。”

“前辈的意思是……”

“别误会。”楚鳞及时打住向天赐脑海里不切实际的想法“我的意思是说，若是楚某没看错，这魔修应该已经是个死人了，至少也是半死不活。”

楚鳞侧过头，满是玩味的说道“也不知道是哪个惊才绝艳的人物，竟想出这等法子，以此魔残存的执念补全了其破碎的神魂，使之保持清醒的意识活到了现在。”

“不过假的就是假的，哪怕时间再长也不可能变成真的。”说到这楚鳞眼里的笑依无法明显，直爬上了眼角眉梢，连带着整张都生机勃勃。

“一旦支撑其的执念消失，或者更深的执念出现在其面前，剩下那部分残存的神魂便会彻底失去控制，这股情绪压抑的越久，爆发的便越是强烈，直到将其变为只知杀戮的怪物。”

“前辈的意思是，若将此魔放出去，修为低于他的人全部难逃一死？”

“不不不。”楚鳞摇头，嘴角上扬幸灾乐祸的看着向天赐一字一顿的说道“应该说，等此魔把你先杀了之后，才是谁碰见他谁倒霉。”

“这……”向天赐一愣，根本没有想到楚鳞会这么说，看着对方的表情，一时竟分不出此话是真是假。

“哈哈哈哈。”向天赐这副难得的呆愣模样，成功的取悦了楚鳞，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比让一个少年老成不苟言笑的小姑娘，露出这副表情更有趣的了。

整整笑了十息，楚鳞才在向天赐越来越幽怨的目光下停下，即便这样脸上的笑容也比之前扩大的了数倍。

“楚某说的可都是实话，刚才也说到了，支撑其的执念消失，或者更深的执念出现在其面前，只有这两种情况发生，这魔修才会变成这副样子，眼下很明显是后者。”

“晚辈绝不是前辈口中的执念。”

“楚某知道。”楚鳞了然的点点头“不过一定已经不重要的，关键是这魔修失去理智前，最后看到的是你这张脸，感受到的是你身上的气息，这就像雏鸟会认第一眼看到的生命为母亲一样，就算对方根本不丝毫同类，对它而言也没有什么影响。”

向天赐抽了抽嘴角，虽然楚鳞的比喻离谱的让人十分无语，但却不影响她理解其中的意思。

简单的说，就是此魔现在已经失去了理智了，只剩下心底那团执念和，可执念究竟是什么，此魔无法思考也没法辨别。

只能牢牢记住堕入黑暗前眼中最后的画面，本能的将其作为目标，追逐到底不死不休，当然楚鳞说的话多半也有夸大恐吓的成分在其中。

就算他说的是真的，但莫道本体的气息此魔不可能不认识，严格来说她并不是此魔最终，或者说是唯一的目标，不过无论如何，对她而言结果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