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重新?落在他腿上,隔着裤子的布料去寻找那?道疤痕。伤口早已?愈合,她的指腹滑过大腿,只剩下一片细细碎碎、似有若无的痒。
她的手触及这里。陆渺应该觉得难过、觉得可惜,应该为她不把?自己当人对待的那?一刻而恐惧厌恨……可他没有。雪夜此时,竟然只感知到她抚过的细碎痒意。
他的心被指尖拨弄出了细细的波纹。
陆渺在心中不断地?回想她的话——
两?人是纯洁的利益关系,是不可玷污的床上关系……他只是得到好?处,就乖乖地?办事。只是这样而已?。
程似锦摸了半晌,说:“纹个花样吧,光是疤也太难看了。”
陆渺低声:“嫌我难看。”
“你看你……大兴文字狱。”
程似锦贴过去亲他的脸,只是想亲几下安抚他,恰逢陆渺转过头?,红唇便堪堪落在他的唇角。呼吸匆促交汇的刹那?,她抬手捏住他的颌骨,垂眼望着他的唇,继续道:“你的身体是属于我的,我是为了你着想才说盖住,你想纹个什么?”
“都说属于你了,还让我做主?”陆渺反问。他被盯得喉结滚动,下意识地?准备迎接她吻上来,唇瓣上的红痣润泽艳丽。
程似锦却?没有吻下去,只是摸了摸他的脸,就靠在陆渺身上开?始联系纹身师。
陆渺的准备豁然落空,他不适地?捏了捏喉咙,顿感一阵莫名的茫然。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等待她吻下来,已?经被培养驯化成了一种习惯。
联系过几个纹身师后,程似锦都没有得到一个满意的方案。由于她的挑剔,递给她的方案越来越丰富多样化,有一些内容更是花哨下流。
别以?为设计成花体字,他就看不出那?张图片里表达的意思是“请使用?”。
好?在程似锦并无此意。众多方案里偶有下流擦边的内容,她随意扫了一眼就带过去了。陆渺暗暗松了口气,可又不想让她看出来自己松了口气,要不然说不定她的兴趣就来了。
雪后连日寒冷,气温下降。
还没选出图案,程似锦的工作就再次进入繁忙周期,连开?了两?天会。陆渺尽职尽责地?等她,但熬不动夜,等着等着就在沙发里睡着了,家里那?只无法无天的长?毛三花跑了过来,把?陆渺当成自己的专属玩伴,用?剪了指甲的爪子扒拉他的脸。